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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若神人,但若要以一人之力对抗四大家族的诸多高手又是谈何容易,几不存胜机。四大家族自然犯不上利用自己来威胁林青。难道苦慧大师的预言真是与自己有关么?可又实难相信他能预知数十年后的事情……
他虽是知悉了不少秘密,却仍觉扑朔难解,抓不到一点头绪,反是泛起更多疑问。辗转反侧左思右想,小脑袋中俱是一片昏然。
小弦知道多想无益,索性听天由命,只是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重又起身燃灯读了一会《天命宝典》,虽是字繁意深,但参照以往许漠洋所传皮毛,倒也大有得益,许多疑难处豁然贯通。他越看越有兴味,只是这一天身心劳累下再也支撑不住,头渐伏渐低,终于趴在桌上睡着了。
在梦中似还见到景成像的歉然目光、愚大师的种种说辞、水柔清的如花笑靥、青儿的顽闹嘴脸……
最后出现在脑海中的是黑红双方纠缠在一起的棋枰战火,似又在解那纷繁复杂的蔷薇谱,忽又想到花嗅香所讲那下棋的故事,心中忽有所觉,却又理不出什么思绪……
隐约似还见愚大师重将自己抱起放在床上,嘴中仿佛还嘀咕了一句什么,睡意又重重袭来……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蒙蒙初亮,小弦便爬起身来。
青儿从树间冒出头来,对他咧开大嘴一笑,又忙不迭的掷来几枚不知名的山果,小弦在溪边洗漱一番,咬一口果子,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再喝几口略带甘甜的溪水,一时只觉耳聪目明,神清气爽,心情好得无以复加,只恨从小未学过什么山歌小曲,不然定要大唱特唱了。
小弦心中挂记着那蔷薇谱,又走到那石桌前,将已被拂乱的棋子重按记忆摆好。
青儿却是不依,生拽硬扯地将小弦从石桌旁拉开。小弦无奈,只得暂放下棋局,与青儿爬树捉鸟,戏水摸鱼,玩得不亦悦乎,渐渐闹得忘形,似又重温了一遍幼时的快乐。
一人一猴在林中足足闹了一个多时辰,青儿不知疲倦,小弦却是累得气喘吁吁,吃了几个果子,缓缓回到小屋,方见到愚大师已立于石桌边,望着棋局陷入沉思中。
小弦怕愚大师太过伤神,却不知如何劝慰,忽想到昨夜恍然梦中之事,走近道:“愚爷爷先不要想棋,我给你讲个下棋的故事。”
愚大师久不与人往来,经昨日与小弦相处,对他颇生出一份感情,闻言笑道:“你且说来听听。”
小弦便将花嗅香讲与自己的那个山中客遇见二鬼下棋的故事细细道来:“我当时听了笑得要死。以前只知道世人怕鬼,现在方知鬼也是怕人的,何况是这两个胆小鬼。”
愚大师听罢却是微微一怔:“老夫从未听过这个故事,似是颇有隐喻。”
小弦心中一动:“这个故事是翩跹楼主花嗅香告诉我的,他当时似乎也怪我没有听出其中深意。”
第二十四章 奕天之诀(6)
愚大师似有所悟:“花柏生饱读史书,智力谋略在四大家族中不做第二人想,其子想必也不凡。”猛然一拍白发苍苍的脑袋:“我知道了,这个故事讲得是执拗。”
小弦不解:“如何执拗?”
愚大师反问道:“那人起初闻棋声不寐,后来却为何无棋声难眠?”
小弦道:“那是因为他习惯了棋声……”
“不错,习惯二字便是其中关键所在。”愚大师截口道:“正如人常居鲍鱼之肆不觉其臭,常驻荒冷之地而不觉寒。人的生性类虽不比禽兽善于适应环境,但久而久之,亦会对身边固有的一切产生一种依赖性……”他刮刮小弦的鼻子:“比如你若是吃习惯了大鱼大肉一旦让你久不动荤腥,定然是叫苦连天吧?”
小弦笑道:“我倒是习惯了青菜素饭,若是让我天天大鱼大肉才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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