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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頂了回去：&ldo;是你們讓我陪在祖父和祖母身邊，聽他們的話。我聽話了，你說我作甚?&rdo;

楚鴻興皺眉問道：&ldo;祖父和祖母就是這般教你的?&rdo;

&ldo;是啊。祖父和祖母說了，我在都城，不用想著八面玲瓏。只要不違法亂紀、不丟皇家的顏面，客氣點兒對兩位公主和薛玉潤，其他人，交惡就交惡。&rdo;長樂縣主冷哼道：&ldo;太皇太后和陛下，根本不會在意。&rdo;

楚鴻興心下大震‐‐這話，幾乎等同於中山王和中山王妃在授意她與人交惡。

但楚鴻興還沒思量出一二來，長樂縣主追問道：&ldo;哥哥，你到底來了多久?你來找我，為什麼不過來?&rdo;

驚鴻之影略過腦海。

楚鴻興啞然失聲。

楚正則比長樂縣主更知道楚鴻興看了多久。

暗衛的密奏呈上桌案，楚正則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句&ldo;……中山郡王世子見皇后起舞，舞罷，駐足，久不去。&rdo;手下一用力，手中的筆應聲而斷。

墨汁散落在宣紙上，楚正則剛寫好的一張字全毀了。

德忠大氣不敢出，直等到楚正則揮了一下手，他才敢畢恭畢敬地上前，拿走筆和宣紙。

楚正則把密奏放在燭火上點燃，扔進了一旁的銅盆。他冷靜地看著竄高的火焰，忽而問一旁陰影處站著的繡衣衛：&ldo;皇后起舞，好看嗎?&rdo;

聲調平靜，仿佛沒有什麼大礙。

繡衣衛正要說&ldo;好&rdo;，一個激靈，低聲回道：&ldo;屬下緊盯著中山郡王世子，未敢移開視線。是故不知，請陛下責罰。&rdo;

&ldo;恪盡職守，有何可罰?&rdo;楚正則淡聲道：&ldo;下去領賞。&rdo;

繡衣衛恭聲應是。

&ldo;御史也該恪盡職守。&rdo;楚正則拿起新的宣紙，在其上落下重重地落下一撇，對德忠緩聲道：&ldo;明日朝會後，留蔣御史大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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