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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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贡加喇嘛又道:“正当我无法忍受那种过量的光和热之际,忽然情形又变了,变得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无尽头的黑暗,可是,那又不是绝对的黑暗,在黑暗之中,我还可以看到一点很遥远的东西。”
金维道:“那些遥远的东西是什么?”
贡加喇嘛的眉心打著结,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是一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的很近,有的很远,好像在移动,又好似是静止的,总之,我是感到它们的存在的,可是不知道是什么。”
金维和尼达两人都不出声,贡加喇嘛有点抱歉地笑著,道:“真对不起,我不能使你们确切地明白我究竟感到了什么。”
尼达道:“已经很好了,接著呢?”
贡加喇嘛道:“接著,更奇怪了,是一下极其激烈的震动和撞击,我的感觉,但是从极高的经坛上,忽然倒栽了下来一样,当时,我真正感觉到了震动,我甚至要一连后退好几步,扶住了墙,才能站定我的身子,我以为那是对方,在施展什么法术在害我,当我退到墙边时,我顺手抓起了一只铜香炉,就向那人抛了过去──”
贡加喇嘛说到这里,尼达陡地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极其灰白,看他的神态,好像是什么巨大的灾祸,已经来临了一样。
金维也吃了一惊,因为根据贡加喇嘛的叙述,那人好像正在使贡加喇嘛明白他的一切,但是贡加喇嘛却向他抛出了一只铜香炉。
贡加喇嘛自己在喘著气,他喃喃地道:“我自己知道我做错了,可是在当时的憎形下,多半在没有选择,木里喇嘛死了,而我又受到了这种巨大的震荡,我──实在没有时间去想一想。”
贡加喇嘛在那样说的时候,脸上现出了十分难过的神色来,在刹那之间,他的脸上,像是充满了皱纹,他又用自己的手,在脸上重重地抚过。
金维忙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在那情形之下,你必须保护自己。”
尼达教授却摇著头,道:“你错了,贡加喇嘛其实根本不需要保护自己,那人绝没有害人的意思。”
金维不同意,道:“木里喇嘛死了,而贡加喇嘛又忽然遭到了极度猛烈的震荡。”
尼达道:“木里喇嘛为什么会死我不知道,可是贡加喇嘛受到的震荡。实际上只不过是那人在告诉贡加喇嘛,说他的生命之中,有过一次这样的震荡,那次大震荡,在那人的心目中,一定是一件极其悲痛,难以忘记的可怕经历,所以,他在使用传心术告诉对方之际,对方会感受到那种震荡,事实上,贡加喇嘛感到震荡,一定不及那人当时身受的万份之一。”
贡加喇嘛苦笑著,道:“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金维道:“那依然不是你的错。”
尼达解释道:“我并不是在责怪什么人有了错误,我只是可惜,在贡加喇嘛抛出了那只铜香炉之后,世界上最精彩的传心术,一定中止了。”
贡加喇嘛咽下了一口口水,道:“是的,我用力抛出了那只铜香炉,那人发出了一下极其难听的吼叫声,他似乎并没有保护他自己的力量,他甚至未曾闪避,那铜香炉撞在他的身上,他又发出了一下吼叫声,转身,就向窗口扑了过去,他的四肢虽然短小,但是行动却十分快,等我定过神来时,他已经翻过窗子,离开了经房,而我也来到窗口时,也已经不见了。”
尼达轻轻叹了一声,说道:“他到那里去了呢?”
贡加喇嘛摇了摇头,道:“我想,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讲完了这句话,站了起来,向金维及尼达两人望了一眼,又道:“我希望两位别将我讲的话转述出去,我也不会再对人讲,在铁马寺中,这究竟是一件不寻常的事,而我也不想有人像木里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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