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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件內容:於小蝶今晚將逃往境外,午夜12點40的火車,雲城市火車南站,1樓14號候車台。

梅鳳年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四少爺端詳著父親面上神色,沉聲問:「怎麼了,爸爸。」

梅鳳年忽然道:「杜蘭特。」

歐籍青年恭恭敬敬地應:「您說。」

「挑幾個腦子好用身手利落的。」梅鳳年曼聲道,「那個侏儒知道的太多,不能讓她活著離開中國。」

杜蘭特聞言,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是。」

這時,四少爺徐徐開口,很平靜地說:「別忘了剛才那幾個醫生。」

杜蘭特:「四少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我會處理得很乾淨。」

梅四少蒼白俊美的臉龐綻開一抹森然的笑,「那就好。」

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沈寂照例去接溫舒唯下班,兩個人在寫字樓樓下隨便吃了點麵條,便驅車去市三醫院看望沈父沈建國。

自遇襲已過去了好些日子,加上沈建國是軍人,身體底子好,將養了一段日子已經復原大半,胃口一恢復,連帶著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看見沈父的身體日漸康復,溫舒唯很開心,邊坐在病床旁邊給沈父削蘋果,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沈父聊天,回答一些自己家裡和工作方面的情況。

沈建國與沈寂不愧是父子,不僅面貌極其相似,兩人的性格也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誰也不肯跟誰服軟低頭。

在病房裡待了有半個小時,沈寂全程就大剌剌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臉色冷淡,不言也不語。沈建國也拿這個兒子當空氣,跟完全沒看見那高大人影兒似的。

見此情形,溫舒唯只能在心裡默默嘆氣。

這父子兩人,陳年積怨已久,想要緩和父子關係,不是件易事。她心裡琢磨著。

從醫院出來,天色已完全暗下來,街道各處都亮起了街燈,整個城市光影交錯。

上了車,溫舒唯系好安全帶,一連側目看了駕駛室里的男人好幾眼,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小沈同志。」

沈寂臉上沒什麼表情,邊發動引擎便隨口應了句:「嗯。」

「你和叔叔的關係,為什麼會這麼差啊?」溫舒唯小聲嘀咕著問,「你明明關心他。而且,從他對我的態度來看,他也是關心你的,為什麼你們相處得這麼彆扭?」

沈寂聞言靜默兩秒鐘,淡答道:「因為我媽。」

溫舒唯一愣,「什麼意思?」

「我媽是因為生我難產死的。沈建國一直覺得,是我害死了我媽,所以對我排斥。」這些往事從沈寂口中說出來,輕描淡寫,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悲戚。他說著,甚至還很淡地嗤了聲,「無所謂,我不在乎。」

溫舒唯皺眉,輕聲:「真的不在乎麼?」

話音落地,沈寂直視著前方路況,唇微抿,沒有出聲。路燈的光被切割成數段破碎的光影,間或照亮他的眉眼,深邃而冷冽。

須臾,溫舒唯又低頭思考了會兒,說:「沈叔叔一定很愛你媽媽,才會在她走後這麼多年都無法釋懷。」

邊兒上的人靜了靜,忽然淡道:「聽我姑說,她的性格一點也不像西北人。溫柔樂觀,很愛笑。」

溫舒唯微一怔,有些詫異地轉過腦袋,看向沈寂,沒有出聲打斷。

沈寂頓了下,聲音沉下幾分,開著車,調子依然很平靜,「姑姑還說,自己很難想像,沈建國常年因為各種任務,跟我媽分居兩地,臨到她過世,也沒能趕回來見她一面。她那樣弱不禁風的姑娘,是怎麼撐過那麼些年。」

不知為什麼,溫舒唯聽他說著,眼前便浮現出一個年輕女人的模糊身影。

她不自覺便彎了彎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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