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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给他这些好处,还是为了探知他的身世。可惜他早已决定不能说。
“下奴真的不知道。”归澜睁着眼睛撒谎。
阿茹见问不出什么,也不恶言相逼,反而耐心地喂完饭,收了碗筷转身离去。
归澜却禁不住问道:“夫人,请问大将军今晚是否会传召下奴侍寝?”
阿茹回头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夫人,只是大将军的婢女,你以后叫我阿茹就行。还有,你竟这么急着要为大将军侍寝?你难道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么?”
阿茹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的玩笑话,深深刺痛归澜的心。他垂下眼眸,仔细斟酌着遣词用句,更加卑微道:“下奴自知只是低贱物件,没有资格印�掌砬笾魅斯伺危��绻�梢裕�骨胱�嬷魅耍�屡��硗�魅四芨�屡�桓龌�幔�屡�ɑ峋⌒姆�倘弥魅寺�狻!�
16雨夜转机(上)
阿茹了解龙傲池的心思,暗自叹息,晓得如果将归澜原话转告,龙傲池等会更加失望甚至轻视归澜。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归澜,这种话我不会帮你带到,大将军定然不爱听。”
归澜愣了一下,不知道已经如此卑微的讨好,为什么还有错?究竟怎样才能讨得大将军欢心?难道他怎样做都是错,根本不必徒劳,大将军只是喜欢折磨奴隶,看他痛苦的样子而已?还是因为他太低贱,拿不出任何好处,大将军的婢女自然不愿为他带话。
不待归澜再尝试别的方式哀求,嘴巴已经被人再次堵上。他的心也随之一沉,绝望再次笼上眼眸。
阿茹望着归澜心有不忍,张嘴想对他仔细解释大将军一番良苦用心,忽然又想到自己是什么身份?大将军已经说过要亲自用归澜来锻炼与人温和相处的本事,自己若因一时心软插手,会不会搅乱了大将军的计划?思前想后,阿茹决定只安抚道:“归澜,你不用急不用怕,最迟后天晚上你应该可以见到大将军。”
但愿如此。如果只是后天晚上,如果只是像现在这样吊着,时不时还能有吃喝,归澜觉得自己或许能熬得住。折磨人的仅仅是疼痛和麻痒,好在他手足被捆缚,否则多半会忍不住去抓挠,甚至是做出什么自毁的举动。
这样想,归澜更加确信龙傲池至少现在还是打算留他性命的。倘若龙傲池更喜欢慢慢折磨一个人,那么他应该能够熬得比别人更久一些才对,毕竟他的身体已经习惯各种凌虐。
到了第二日,天从早上起就一直是阴沉沉的。
归澜身上的痛仿佛已经麻木,每次被灌下药汁之后,最难熬的变成了麻痒。周身上下如同被虫蚁占据啃食一般,他几次试图挣断铁链去抓挠,无奈树木粗壮铁链坚固,他内息不调根本是徒劳。于是他只有将贴着地面的膝盖和小腿尽力摩擦,不在乎膝下因疯狂的摩擦而皮破血流。
如此煎熬,必须清醒着去承受,到了第二晚,归澜的神智已经恍惚,恨不得有人能狠狠抽自己一顿鞭子,用痛转移麻痒。
午夜的时候开始下雨,第三日清晨细雨转为暴雨,狂风席卷泥沙,铺天盖地而来。
被吊上几日夜,在冰冷的雨雪里熬刑,归澜都不陌生。有的时候他反而是喜欢恶劣的天气,因施刑的人或者看守一般会去躲避风雨,他就有可能得以喘息。
昏天黑地,昼夜不分。
痛苦交加之中,归澜已经没有心力,无法判断时辰,他开始怀疑,是否已经到了第三天,会不会还是第二晚的午夜,为什么天不亮雨一直没有停?难道他早陷入了昏迷死了过去?
是噩梦么?其实这几天一直都是噩梦,从来没有冷酷的龙傲池,他还在温柔的明月身边。他现在无非是熬着例行刑责,等他再次醒来,一切如初,他不用再担惊受怕。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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