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刻突然想起了那晚的安宁心境。”
喻初蓝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啤酒。“最艰难的时光也如白驹过隙。”
“什么时候觉得最辛苦?”塔塔偏过脸问。
“十五、六岁的时候,还是孩子,可是不管外表和内心都已经不是个纯粹的孩子了。拼尽全力想当大人,却还不能够。”
日出前,她靠着塔塔睡着了。
天际一层一层地明亮起来,鲜红的太阳跃出了海面。一缕柔光晃动在喻初蓝的脸和脖颈上,她睡着,像是周围无人般。
海风徐徐吹度着塔塔的帽兜,忽隐忽现着他的脸。
还是再等等吧,不想在她心中伤痛时,打扰她。
从海边回到家,喻初蓝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下午起床吃了塔塔为她做的红豆小米粥,安抚接连受刺激的胃。她洗清干净,坐在院子屋檐下的竹椅上。用一把大木梳梳理湿润的油亮亮的短发。夏日骄阳落下地平线,余热未消,头发上仿佛蒸腾着水汽。塔塔熬好了治疗腿伤的中药。喻初蓝经过几天的中药外敷内服调理,左腿已经可以承受一些重量。
“我明天晚上要出去一下,有个约会。”她接过碗,边喝边对他说。
“什么约会?和谁?在哪里?”
喻初蓝愣了一下,老实地回答:“相亲。和陌生人。在欧洲城。”
相亲?塔塔在记忆库的资料里搜寻词义。
“为什么突然去相亲?”他问。
喻初蓝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婶婶安排的。”她解释道,又补充了一句:“非去不可。”
暮色沉重,也许是瞬间的错觉,也许是光影的变化,他眼眸的色泽转变成漆黑,比寂寞还深的颜色。
她低下头,心里像是被猫爪轻轻划过。
傍晚距离相亲的时间越来越近,婶婶发来信息叮嘱她今晚的约会必须要去而且必须化妆。
“今晚别做饭了。”喻初蓝发觉自己不敢看塔塔的眼睛,低着头,眼眶酸涩。“我自己去打的也一样的。你不要送我。”她一再强调。
换了身衣服,喻初蓝稍作打扮让自己有点女生样,穿好鞋打开门。玉兰树在风中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沉重而浓郁的香。
整个人被拉进房间按在墙上,塔塔顺手关了门,袭上她的唇。他看到她惊愕的目光,他闭上眼不去理会。
犹如罂粟花诱惑的味道,令人无力抵抗。喻初蓝意乱情迷地闭上眼睛,心底起了涟漪,脑海中掠过那个雨夜,他转过身,徐徐展翅在她眼前。他清亮的眼眸,黑发黑袍,狡黠微笑,如一泓冷火,烫过她的心头。沉醉在他温柔缠绵的吻中,忘记了芳菲世界、神凡之别。
柔情过后,他慢慢松开了她,自顾自地去了厨房。
喻初蓝站在门边,满脸火辣辣地疼。为什么?!她在心里咆哮:哪来的神祇?!根本就是个流氓!
她紧了紧拳头,准备去厨房给他一顿暴揍。和人都没谈过恋爱的她,可不想和这么个奇怪的神扯上暧昧。
刚挪动了一小步,却有点心虚地停了下来。她方才是不是也没有推开他?喻初蓝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回想。好像真的是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无,全完彻底地懵了。难道说她也挺沉醉其中?
于是,喻初蓝就更没脸走出这道门去同别人约会。
吃过晚饭没多久,喻初蓝家的门就被敲得啪啪响。她镇定地问:“谁呀?”
“我。”一个女人的声音。
塔塔站起来走进喻初蓝的房间,掩上门,站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喻初蓝走过去开了门,叫了声:“婶婶。”
一个小个子的中年女人推开门鞋也没脱迈了进来。她板着个脸,两片薄嘴唇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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