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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会治疗,半个字都不敢说,这个被称为大牛的汉子顿时觉得毫无希望,整个人都黯然神伤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家中贤惠要强的媳妇,卧病在床的老娘,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觉得生无可恋,家中已经那副光景,怎么能再添一个废人,这让他的媳妇该怎么活下去啊?一起讨生活的老乡们也聚在他身边,埋怨老天爷不给人活路。
大牛心中甚为哀忪,他甚至已经觉不出脚在疼,只有巨大的压力和对未来的恐惧,都这般摆在他面前,他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衣白苏握着他的脚的手突然发力,只听得明显地咯嘣一声,非常清脆,众人俱是一愣,纷纷朝大牛的脚看了过去。
那古怪的扭曲处竟然已经恢复如常,大牛忽而大喜大悲,竟是觉得太不可置信。
“走两步走两步。”衣白苏直起身,招呼道。
大牛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将有些发木的右脚放在地上,他动了动脚趾,发现能听使唤,于是又发了几分力,然后彻底用右脚支撑起了整个身躯。
“好了!”他一脸欣喜地朝工友们说道。
年长的挑夫欣慰地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而后又带着他朝衣白苏道谢,他含糊了一会儿,还是疑惑地问道:“既然大夫您懂得正骨之法,为何一开始要吓唬这孩子?”
衣白苏没开口,回答的反倒是邱好古:“这孩子伤处确实是故意,脱臼的地方竟正好压迫住了一处重要的神经,此处若断,则整条腿都会失去知觉,而给他正骨,必须得去碰触那一处神经,实在令人左右为难。我们一开始说截掉右脚确实是吓唬他,但是也是有几分真实的。”
“那……”年长那人还是不接。
“吓唬他一番,让他注意力从伤脚上转移开,去想象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伤处会稍稍放松,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去正骨。”衣白苏解释了两句。
长者听懂了些,又是连连道谢,庆幸大牛遇到了两人。
衣白苏侧身避过礼,又道:“我二人乃汉中人士,对蜀地不熟,还想请问长者,蜀中可有什么大户世家是姓沈的?”
第39章 我是药童
“姓沈……”老者陷入沉思。
沈在大秦也是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姓氏,即便将范围缩小到蜀中,也不好排除。衣白苏并不指望从老者身上立刻获得答案,只是碰运气般随便问上一问而已。
老者沉吟半响,只道自己毕竟只是挑夫,见识短浅,于是下山带着衣白苏和邱好古去找了镇子里的智者,这才得到了些似是而非的答案,衣白苏又沿着大路前往附近的州城,这才打听到了些许答案。
蜀中沈氏,分为两支,其一是位于遂州的沈氏,家中出过几个良将,不过这些年已经破落,衣白苏细细捉摸了许久觉得找不出什么疑点。还有一个就是在蜀中最繁华的州城益州的沈氏,据说是二十多年前的时候在益州安家,后来做药材生意发家,也偶尔涉猎些其他的生意,家业是越来越大。
士农工商排列,商人出于末尾,在大秦也是如此,一个药材商在众多人口中竟然可以和那些蜀中世家抗衡,不仅是衣白苏,连迟钝如邱好古,都觉得有些诡异了。
待衣白苏站在益州沈家庄子外,她却突然觉得有些理解了。
沈家庄子坐落在益州州城西北三十余里,弯曲难走的山路一折,眼前陡然间就出现了一片广阔的水田,地里的水稻依旧收,只有一片青黄的茬在歪歪扭扭地竖着,这般从山顶望去,说不出的整齐壮观。
路两旁种着桑树,也都整整齐齐,犹如士兵列队一般。
田间没有忙碌的农人,只有些老者在太阳底下晒暖,眼睛微微眯着,看到陌生人的时候抬头仔细观察一番。
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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