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
“把你给我。”他道,“既然什么都可以给我找,那把你自己给我。”
盛熹最终拂袖而去,衣白苏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无奈,而当为她引路的宫女将她引入一条陌生的小路的时候,她突然后脑一疼,此时衣白苏心中顿时更加无奈。
·
衣白苏失踪了。
守在宫门口等候王妃的暗卫们直到宫门关闭也没等到自家王妃,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即便自家王爷跟王妃吵架,王妃生气了,也不会没通知一声就留在宫里啊。暗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使唤一个人去禀告了自己王爷。
盛熹深夜入宫,皇帝披衣起身,而后乌衣卫搜索至清晨,只找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死于服毒自杀。有人看见昨晚这个宫女为衣白苏提灯引路。
整个长安城瞬间戒备森严,甘露宫内进行了一系列的大清洗,前朝的宫女太监以及与他们相熟之人,不论有罪与否,悉数暂押天牢。长安城外更是驻扎起军队,金戈和盔甲碰撞着令人齿冷的声音。
百姓们更是战战兢兢,很多店家闭门歇业,倒是老长安人镇定一些:他们曾经见过这般的情景,依稀是上一次政变。政变……想到这里,他们也哆嗦了起来。
长安城百业萧条,倒是城外的拈花寺香火突然旺盛得不得了,每天来上香祈福的人数都堪比平常的初一十五,说来也是,战战兢兢的百姓们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只好前来乞求神佛的保佑。
衣白苏此时随意跪坐在小桌前,不远处的桌案上也摆着一尊佛陀像,袅袅青烟正上,她揉了揉疼痛的后脑勺,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水。
她面前的人正在沏茶,苍老的手指表面皱纹纵横,皲裂如同树皮,手指无法自抑地颤抖着,一杯茶水按照茶道的步骤沏完,已经撒得不剩下什么了。
衣白苏觉得自己应该嘲讽一下,可是他却首先开口。
“衣圣医,老成这样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他问道,声音苍老喑哑,似乎下一刻就会喘得说不上来话了一般。
衣白苏抬头看他。
稀疏雪白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挽成发髻,没有一根散发余出,眼睛里长着白翳,黯淡而没有光芒地注视着她。
——前朝哀帝。
当然他的名字不是这个,哀帝是他“死后”史书上记载的谥号。衣白苏在皇宫里见过他的画像,虽然有些失真,但是她依旧能一眼认出来,他真的还活着。
想了会儿自己的心事,衣白苏才懒洋洋地去回答他的问题:“并不。”
“愿闻其详。”
“长安城有位老者,岁数与你相当,名叫宋淳,不知你可否听说过?”她问道。
“知道,早些年曾经建议修改水道连接江河,所言字字珠玑。”哀帝果真如传言般的一样,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说起宋淳,侧头回忆了一阵,竟然还能记起那封奏章。“可惜,也快死了。”
哀帝毫无神采的眼睛转了转,眼神落在她身上,问道:“你用宋淳嘲讽我吗?那你以为宋淳就不怕死?不,他怕极了,他天天都在祠堂偷偷祈祷希望能晚一天死。”
衣白苏皱了皱眉头,立刻发现了其中的重点:“你怎么知道这个?”
哀帝慢吞吞地笑了:“我知道很多你们想不到的东西,你只需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简简单单就能让整个长安城大伤筋骨。”
她垂下了眼睛。
“但是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我可以用他们向你换取一样东西,只一样……”哀帝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刚刚还毫无光彩的眼睛此刻透露着狂热的光芒。他脖颈边,手背上,青筋绷起,无一不昭示了他的激动。他甚至根本不谈判,直接就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砝码,来换取一个虚无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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