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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之类的东西。都是硬通货。

只可惜车辆损坏严重,马匹尽数死亡,带不走多少东西。黎应晨对自己的发型不爽很久了,腾出手来便拆散了,将那几斤沉的发饰一一解下来,打了个包裹,合着收拾的金银细软一起收好。又带走了一部分的肉脯食水以供路上食用。剩下的暂时先放在这里,充当大自然的馈赠。待以后有机会再来取。

古怪的是,整个车队从上到下,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一车队的身份,或者证明“黎应晨”这个人的身份。别说旗帜了,腰牌都没有一个。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见得妖真是多如旱厕里的蛆,黎应晨看的都脱敏了。她摇摇头,正准备立刻出发去找下一个邪祟,突然顿了下。

她身上的鹅黄色裙子,在刚才的逃亡追逐中,已经被撕烂了许多。

话说回来,针女生前好像是个绣女来着?黎应晨拎着裙子,一个胆大的想法逐渐成型。

黎应晨脱下这件裙子,换上侍女便于行动的短打衣物,然后在心里默念了一声。

针女幽幽地从白光中探出了头,盯着她。

“这个。”她指一指,“能不能帮我缝一下?”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衣服坏了多可惜啊!

针女盯着裙子,又抬头看看黎应晨,微微歪头。

黎应晨理不直气也壮。

针女又低下头看看裙子。半晌,再一次抬起头来看着黎应晨。

这一次,她缓缓地点点头。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鬼。”黎应晨大为感动。

“好鬼”针女挪过来,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的身上拔出一根针,尾部还带着一根赤红色的线。她慢吞吞地接过裙子,低头缝补起来。

……好像还做的挺认真。

那就这样!黎应晨心情颇好,裹起一个火把,就这么带着针女上路了。

针女好像残存着一些思考能力,又不是很多,日常的动作有些迟缓。她好像能听懂人话,但是不怎么会说话。一边低头缝着衣物,一边缓悠悠地走在黎应晨身后。

就是走得太慢,跟的有些远。不过反正也不会跟丢,无所谓的。

黎应晨觉得她有点像是个小动物,有点可爱。

路险陡峭,深林莽莽苍苍,只有一条窄到一人能行的小路。黢黑的森林深处,林木之间沙沙作响。黎应晨擎着火把,就这样向前慢慢地走。

滴答。

她约莫走了一刻多钟,黎应晨停下脚步。

不知何时开始,地上隐隐的有些水痕。

黎应晨蹲下身,举起火把,仔细向那些水痕看去。

一双手突兀地从灌木丛的黑暗中伸出来,抓住了黎应晨的脖颈,捂住她的嘴,狠狠地向后一拖!

火把带着黑烟掉落。针女坠的有些远,黎应晨心里的“针”字已经念了出来,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勒住她的这双手很小,粗糙而带着些许血痂,温热湿润,极轻极轻地发着抖。

这不像是邪祟的手,更像是……一个活人?

一个有些稚气的声音伏在她的耳边,颤抖着吐气:“嘘……”

黎应晨:“……”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