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他不是已经缴了三两银子,怎会没上花舫?”

这么一来,岂不是不好玩了吗?

她太清楚他的企图,遂她原本是打算先诱他上花舫,再让他得知她不在花舫上,怎料他居然没上花舫。

难道他看穿了她的计谋?

不可能的,他不是聪颖之辈,而且他的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欲念,不只是对她的人,更是对她的身子和身分,或者他还贪求她的嫁妆。

那种男人太容易懂了。

不过,会接近她的男人,不都是为此而来?

就连她身旁的面首们,岂不都是如此?不过是为了贪图一个财字罢了。

“今年的花舫会有太多人争相上花舫,结果花舫准备得不够,约有三、四十人上不了花舫,不过我有差人通报那些人,要他们到城外搭船,再到河上相会。”六郎淡淡地解释道。

“是吗?”

那是她失算了。不过,倘若就此避不见面,似乎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让她免于再被他叨扰。

尤其是他那一张脸实在是太酷似那个她连名字都记不得的男子,他们唯有那双眼不同。他的眼既深邃又澄澈,彷佛把意图都淌在眸底,压根儿不怕她发现似的,且他意气风发得近乎狂妄,这一点倒是少见。

倘若他别那么酷似那个男子,或许她对他还会有一点兴趣,只可惜老天却这样决定他和她之间的缘分。

她已十分习惯于现今的生活,倘若就这样过一辈子,她也不觉得有何不好,只希望他别再节外生枝地打扰她。

“银儿,你似乎挺在意他。”六郎见她合眼不语,索性将手中的鲍肉粥搁到石案上头。

“你怎会这么想?”毕来银抬眼睐着他,笑得风情万种。

她在意?换个方式想的话,她似乎是真的挺在意他的,只不过她在意的是该如何把他赶走。

“你不是差人去探他的底子?”

“那又如何?”怪了,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置喙了?她想要怎么做,难道还得经过他的同意?

“你以往不曾这般在意过任何男人。”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六郎,你踰矩了。”她歛笑淡道。

“六郎知错了。”六郎闻言立即为她端上一杯茶,必恭必敬地凑到她的唇边。“喝口汾西冬茶吧。”

毕来银挑眉睐着他,却不愿喝茶。

“六郎以后不会再过问小姐的事,请小姐喝下六郎的谢罪之茶。”见她仅是冷眼以待,六郎更加放低了姿态。

“放下吧,我要尝颗梅子。”沉默了半晌,她才淡淡地开口。

她向来不喜他人过问她的私事,尤其是一些她连回想都不愿再回想的事,尽管是姐妹们,她也不愿细说,更何况是她豢养的面首。

既是豢养,就是意指让她打发闲暇时间的人罢了,有何资格过问她的私事?

“是。”六郎立即将梅子端了过来,拣了一颗,轻柔地凑至她的唇边。

毕来银轻启杏唇咬了一小口梅子,酸甜滋味一入口,她微拧起眉,歛下浓密如扇的长睫,细细品尝着。

“今儿个的梅子是汴州运来的,交由厨子腌制,听说气味不俗,就不晓得小姐觉得如何。”见她总算愿意尝他亲手递上的食物,六郎一张清秀如画的俊脸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不错。”

她慵懒得像是一只猫,半斜躺着趴下,双腿轻轻地踢踏着,一身雪纺白的襦衫随着她的移动,更加往上飘扬;而她一身赛雪的肌肤则在轻若羽丝的襦衣下若隐若现。

这时,循着气味一路走到东苑,然后躲在拱门边瞧了好半晌的公孙辟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情景。

天啊!这女人难不成把自己当成大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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