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第4/5页)

大能才行。

所以李肆才要在年会上统一部署,让皮行鞋行、青铁五金行和马灯行先到广州开铺面,而琉璃坊怎么进去,还得看跟安合堂能谈到什么程度。

这些都是试探触手,接着李肆就没继续广州的话题,而是跟大家讨论起来年扩产和年终福利等议题。等年会结束了,跟段宏时翼鸣老道碰面时,这才说起了进一步的规划。

“广州的官场,那就是个没有皇帝的xiǎo朝廷,贸然过去可不好。特别是你,现在可不能去,得到有了官身才能考虑,否则一个xiǎo班头都能在官面上整治你。”

段宏时对广州官场也很有些顾忌。

“先伸触角嘛,再说安合堂那边应该会是助力。”

李肆点头受教,现在确实不是去广州的时机,除非只是旅游。

“船帮,即便能在广州的官场hún得开,不应付好北江的船帮,要走北江作生意,那可是大麻烦。”

翼鸣老道在丹霞山修道,不知怎的,对这船帮之事还颇为了解。

“应付?可不止是应付,我想的是怎么对付他们。”

李肆有之前收纳连江船帮的经验,对这船帮在商事上的重要xìng,领会得更深。

“那可不止是官面上的事,而是江湖之事。”

翼鸣老道摇头,显是觉得李肆太过托大。

船帮,就是来往江河行船拉纤之人,他们聚合起来,就有了船帮的组织。但跟武侠xiǎo说里的帮会不同,没有帮主舵主之类总堂分坛之类的严密组织,控制着船帮的,也都是船工船主一肩挑的个体户。

在这康熙年间,朝廷威压重,船帮的草根xìng质还很浓厚,还没出现一声号令,一江翻腾的豪强,大大xiǎoxiǎo的船主本着联谊互助的目的抱团,就是一个吃力气饭的行会。

既然是行会,就决定了他们有垄断本xìng,一旦协调出了一种博弈相处的模式,几代人传下来,那就成了规矩,绝不可逾越。比如谁跑哪些路线,接什么生意,运什么货,收多少运费,那都是有规矩的。船帮内部自己要违反这规矩,就要遭到惩罚,而外面的货商要想找到省运费的办法,改变受他们拿捏的处境,那是难以登天,除非是官商皇商那种可以自己供养船队的巨头。

这船帮还有一大特点,他们跟沿路官府基层有盘根错节的联系,所谓基层,包括地方的巡检司、地方税关、县府江寻和绿营汛塘的水巡等等。整治零星船主没事,可要破坏船帮的规矩,从xiǎo的恶心事到大的黑心事,有这些官府基层遮掩甚至帮手,应付起来可是焦头烂额。

之前李肆能控制英德段的连江船帮,乃至对整个连江船帮都能话事,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是连江货商不少都自备货船,自养看书}}就来W}船工,船帮的势力不强。另一方面,李肆压住了浛洸厂,再有李朱绶的帮手,刘兴纯又被放到了浛洸巡检司,同时还手握英德练勇,几管齐下,这才奏效。

而北江船帮完全不同,北江运量是连江好几倍,龙蛇hún杂,北江商路在英德段又没重要关口,李肆算是个局外人。

简单说,船帮是另一个社会,有另一套规矩,也就是所谓的“江湖”。【2】

不控制船帮的话,自己养船队,就算有银子造船,也没处找船工。再说李肆也没当行商的打算,对付这船帮,他是别有用心。

“处置江湖事,还得江湖人。”

老道摇头晃脑来了一句,一张凤目含怒的俏丽面容跳入李肆脑海。

“那要看是谁的江湖。”

李肆低低自语着,将那面容挥开,他对严三娘可没那方面的想法,更没想着靠nv人去打江山。

他这话没说完,下半句是“当然是我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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