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2页)
篾匠师傅的一脸开心是有原因的,刘哥和老陶家的父子俩刚进大门的时候,篾匠师傅看到的是陶宽爹手里抓的是一只鸡,鸡在篾匠师傅家里并不稀奇,篾匠师傅家里的鸡和蛋都有着一定储存,即使是篾匠师傅家里的鸡不下蛋,徒弟们也会隔三差五得给篾匠师傅送来鸡蛋,篾匠师傅又是在外面做手艺,根本就不会缺钱花,更不需要把几个鸡蛋拿到代销店里去换些生活的必需品,所以篾匠师傅家里的蛋都是自己吃,而后来的陶宽爹也是学着师傅家里一样,男人挣钱,女人持家,家里不缺钱花,蛋也就留给自己家里人吃,这自然是后来的事,但陶宽爹的潜意识里感觉自己应该和师傅一样,享受着一家之主的荣耀。蛋是多,但鸡就未必能杀就杀,能留着下蛋的就尽量留着下蛋,老陶家里能把自己的鸡作为礼物送来,对于篾匠师傅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搁到其他的人家里就不是礼轻情意重了,说不好听的,是送钱。问题也不只是在鸡,也还是在陶宽爷爷手里的麻油。二斤麻油,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在当时就不能说小事了,篾匠师傅也吃过这样的麻油,那只是在一个主人家里做手艺,主人也是看得起篾匠师傅才破例得沾了几滴麻油拌面条,面条的质量一般,但加了几滴麻油,那就不是一个档次了,而变得很香,甚至是整个吃饭的地方都有着一股浓郁的麻油香味,可能是吃的少,就觉得麻油有着无比的香,要换作是今天篾匠师傅也就没有了太多的兴奋,陶宽爹后来也吃了很多的麻油,那也是等到陶宽参加工作了,才有的待遇。篾匠师傅那时候只吃了一次就觉得特别的香,而现在老陶家里给自己带来了二斤麻油,足够让篾匠师傅有些日子可以在自己家里享受这样扑鼻的麻油香,这能不让篾匠师傅开心吗?而走在最后的郭子手里拿着的腊肉,篾匠师傅还没有看到,也就无从谈起了。农村送礼都讲究的是成双成对,既然看到了鸡和麻油,又没有看到郭子手里的腊肉,篾匠师傅自然只是觉得老陶家里只拿了鸡和麻油二样礼物作为拜师礼,有了这样二样礼物篾匠师傅都没有挑剔,都觉得不是太差的拜师礼了,现在再拿出银洋来,而且银洋的数量不是一块二块,而是最少有四块,能不让篾匠师傅开心吗。而站在远处的刘哥的心里就不一样了,他倒觉得老陶家里有些慎重了,不就学手艺嘛,值得这样把所有的家当都拿来吗?而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说,老陶家里肯定也不止这六块银洋,至少是这六块的二倍。由此想着,老陶家里可谓是家境殷实,自己在这一方面和老陶家比起来也不是一个档次,况且老陶家里的孩子就要到篾匠师傅家里来学手艺,照此看来,老陶家后来的情况肯定比自己家里好。想归想,毕竟老陶对自己不错,老陶自己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家,真要是老陶家里的孩子学好了手艺,自己也多少跟着沾光,而后发展的事也正是如同刘哥所想的那样,老陶家从此走向兴旺发达,不过老陶家里的孩子也对自己不错,这都是后来的事,只不过刘哥现在就有些预见罢了。起先篾匠师傅也觉得自己的女人把自己的镯子给了自己新来的徒弟,心里就想着这女人也太大方了,不就是给你鞠躬吗,有必要这样对着这个新来的徒弟这样好吗?但当陶宽爷爷把手里的银洋递到自己手里的时候,篾匠师傅就觉得幸好自己刚才没有骂自己的女人,看来女人的直觉还是很不错的,六块银洋能换几个这样的镯子了,何况老陶家里也不是那种只知道进而不知道出来的貔貅。在农村总有那么的几句话:人情就是一把锯子,只有彼此的相当才能拉扯起来,有一头轻了,锯子就偏了,锯子偏了要么就是料给废了,要么就是锯条给拉断了,也就不能再继续得拉扯下去。篾匠师傅家里开心的不至是篾匠师傅自己本人,篾匠师傅的女人也是满脸堆笑,虽然说,篾匠师傅的女人不能和篾匠师傅一样势利,但有了好的东西也会让篾匠师傅的女人开心,毕竟人都差不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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