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2页)

陶宽爹也慢慢得体会到了陶宽爷爷的用意,分来的田种稻谷不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有可能变成菜地,菜地种菜,慢慢得变成了场,从菜地变成场就比较重要了。菜地至少可以种菜,真要是到了米谷紧张的时候还是可以改成水田的,也就是还有退路,变成了场就改不回去了。场不仅是把土地踩实,而且还得铺上石子,想再改回水田就不太容易了。中国人都有土地情结,不管是过去土地私有制的时期,还是后来解放后,土地公有化,老百姓都还是愿意占着土地,其中做房子的地基就更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到了农村就更强化了。陶家这几年的积蓄还是可以的,哪怕是几年不种稻谷,还是有积余,在陶宽爹想来,只要自己手艺好,就一直有事做,就不怕家里人饿着。但现在不一样了,看着眼前二个和自己矮不了太多的二个孩子,听着陶宽爷爷的话,心里就有些按耐不住了。是啊,儿子都要长大,都要娶妻生子,都要有自己的房子,不能还是挤在这一幢房子里吧?想到这里,陶宽爹想到了林家,自己在心里和林家比较了一下,心里还是要好些。但人不能老是和差的人家比,也得和大队支书这样的人家去比,这才有差距感。这时候的陶宽妈很是赞同陶宽爷爷的意见,家里田不够可以去买着粮食吃,但真要是没有了地基,以后二个孩子就得怨自己了。农村里的人,既把土地看得很重,但有些时候又看得很开,就看哪头重哪头轻了。看得重的时候,哪怕是同一村庄连在一起的地都得要分清楚来,怕给别人占了,少了一拢地就可能少栽了几株菜,就有可能影响到自己家里的生活,不光是这样,也有贪得无厌的,今年刮你一拢地,明年又刮你一拢地,自己就平白无故去了很多,碰到这样的人只能是在地里埋着石头,以免被占。但碰到家里的老人走了,要占着别人地去安置了,就显得很是慷慨,农村人都遵循一个入土为安的理念,只要是地理先生相中的地,那也就不惜代价去调换,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千年土地八百主。陶宽爷爷因为年龄大了,看到这样的事很多,也就不会那么去计较了。陶宽妈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因此,当陶宽爷爷提出自己家里准备拿出一倍面积的田去换分到林家的田,陶宽妈很是赞同,声音也提高了很多。陶宽爹看着陶宽妈难得这样的神情,心里早就定了下来,按照陶宽爷爷和陶宽妈的意思去换,至于什么时候去换,陶宽爷爷自己都没有太多的主意,而最好的是林家提出来,自己就变得更为主动。在别人家里门口的田,势必会被别人家里的鸡鸭鹅所损害的,这样的损失也不是一年二年可以解决的,再个就是陶家进出的路,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更宽,相对于田也就在无形之中失去了原有的价值,因此,在陶家的陶宽爷爷和陶宽妈看来,林家的田都是要换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此时的陶磊和陶宽压根就没有跟上陶宽爷爷的想法,但也不特别得反对,在他们看来,陶宽爷爷在这些方面不仅是在自己生产队里有些名气,就是整个银井湾也都还是有些名气的。家里的会很显然打破了陶家兄弟俩的时间计划,本来可以写好的作业,也因为陶宽爷爷的开会变得没有了准时,尤其是陶宽的“实事求是”的解释也就被搁了下来,兄弟俩看着陶宽爷爷和陶宽妈的表情也不好提出自己要做作业了,只能待在厅堂里,听着长辈们的议论,却没有想到他们的议论就是自己后来切身利益。既然三个大人都统一的意见,接下来的就是听陶宽爷爷关于自己家里田的位置,或者说具体到哪一块田去了。外湾还要好些就二户人家有田,只要陶宽爷爷去了,事情就很明了,但桐坞突这个地方就有些麻烦了,整个桐坞突都是田,就像后来的电脑图片里的高山梯田那种气势,没有陶宽爷爷和生产队里的出纳或者是生产队长去确认,是很难确定哪一块田是分到陶家的田。陶宽爷爷接着就说这些地方的田,最要紧的事——到哪里去放水灌溉。这是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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