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2页)
随着柴火的燃烧,持续得加热,猪菜变得糜烂,已没有了那种鲜香的味道,甚至有些腐臭的味道,陶宽妈盖上锅盖,撤了炉灶里柴火,那些没有被夹在中间没有煮熟的猪菜也被闷熟了,过了近半个时辰,陶宽妈揭开了锅盖,那种腐熟的味道更加浓烈,陶宽妈找来了木勺,用锅铲一起把猪菜先掏到木勺里,再用木勺端到大缸。木勺比较大,本来就沉,加了猪菜,得用两只手一起才能端起一大木勺的猪菜,滚烫的猪菜不小心就会烫到手。陶宽妈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端猪菜了,但还得小心翼翼得端,就怕烫着自己。大缸也不能放到厨房里,那样的话,就没法做饭了,猪少的人家可以少采摘些猪菜,猪多的人家,就不是这样的了,一大缸一大缸得装好,尤其是蔬菜换季的时候,春夏交际的时候,避免蔬菜的浪费,那就得把人不能吃的蔬菜全部煮好,存好大缸里,猪也得吃上半个月到一个月,那种气味到了后面都有着令人作呕。好的人家会用木板盖下,大多数人家就那样敞开放着,任凭日晒雨淋的,气味四处飘散。但这样方便,女人在煮粥的最后就是喂猪的料,直接把腐熟的猪菜舀上几木勺倒到猪盘里,和上米糠直接给猪吃就可以的,就不会天天都要煮猪菜。盖好的大缸有时候就有人遭殃了,尤其是在有个打谷场附近的人家。南方的农村那时候没有电影院,到现在也没有电影院。要看电影都是露天的,一个村庄大多只有一个打谷场,是村庄里的主要场所,晒稻谷,开会都是在打谷场进行的。好不容易盼来了看电影,那是附近几个村庄的重要集会,还没到天黑就有人搬来长凳,摆好位置,有的还请附近的亲戚朋友来家里吃饭看电影。最高兴的是孩子,孩子碰到看电影比过年都高兴,太阳还没下山就开始奔跑,嬉闹,尤其是附近村庄的孩子,大老远的过来,那时候的孩子不可能有自己的水杯,只有家里有人当了兵,才有个铁的水壶,有那样的水壶的人家附近几个村庄才一个,大部分都是喝水的,嬉闹的孩子等到电影放了一半的时候,奔跑的孩子累了,得歇会,最关键的是口渴了,喉咙早就冒烟了,现在才体会到口渴的难受,也急需水来湿润冒烟的喉咙。于是像到处乱窜小狗,到处去找水喝,由于是在别人的村庄里,没有认识的人,又不知道哪家有水喝,即使有茶水喝的人家,也不可能烧那么多茶水供应看电影的人来喝,于是就去找水喝,南方的农村大多是用井来饮水,但井有深浅,孩子是绝对不敢去的,再就是溪水,打谷场大多离溪水远,都是村庄比较高的位置才会平整为打谷场,溪水也是被否定的,唯有附近的人家才有水喝。有人水缸放厨房里,也有放灶头边,但有些人家就把装猪菜的大缸也放到灶台边上,心急的孩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看到有盖子的大缸,就不会去问了,那时候急切的心也未必能问出猪菜的腐熟味,况且没有谁家还点个油灯照着灶头,孩子都是瞎摸瞎撞,不可能带有照明的物件,更没有电筒之类的奢侈品,像陶宽这样的人家有个电筒都被附近几个村庄的人都羡慕嫉妒恨,孩子就更不可能拿着这样的东西去找水喝,看到有盖的大缸,借着微弱的星光,拿到木勺,揭开盖子,直接到大缸里舀水喝,只有木勺触到了水样的,就直接倒进了嘴里,等那水倒进了嘴里才发现是猪菜水,胃口好的,吐了嘴里的猪菜水,胃口不好的就吐个死去活来,发誓从今以后都不会到别的地方去看电影了,喝了猪菜水的,吐了嘴里的还是不能缓解口渴啊,还得去找水喝,有些人就干脆不看电影了,早点回家去了,但孩子皮实,他们舍不得电影就这么结束了啊,喝了猪菜水,味道淡些的,干脆也喝下去了,既缓解了口渴,也还可以继续看电影,喝到味道很重的猪菜水,马上就吐了,而且吐的很彻底,把晚饭都给吐掉了,就赶快去溪水里洗嘴,洗了嘴,感觉还是嘴里难受,看电影就没了心情,回家吧,难得看一次电影,心有不甘,不回家吧,嘴里臭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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