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2页)

陶宽爷爷心里想着,脚下却没有歇着,听到狗叫声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刘哥村庄的附近了,转过山嘴,陶宽爷爷听到溪水声,只要过了溪水上的桥,就是刘哥村庄外的亭子了。亭子是一个村庄的基础建设,大凡有人的地方就有过往人歇脚的亭子。亭子都是村庄里大伙出钱做的,由村庄里大户发起,再由村民集资,有事出钱,有力出力,而建造亭子的大大部分钱一般都由大户出,其他的有村民出。而一个地方,不止一个姓氏的,就由各姓氏均摊,摊好了,再由族长回去按户头摊,或者是按田的数量摊,反正建造个亭子大多是举全村之力建造。陶宽爷爷走到溪水边,便站了下来,不再走动。陶宽爷爷腿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健壮,手也麻了,关键还是喉咙很干,渴得有些难受,人渴了腿就没有太多的力气,这也可能是进化的结果,提示着自己该喝点水了。借着星光,陶宽爷爷找到一个比较平整的地方,放好茶油,茶油不比其他的东西,不能打了,一旦打了,捡都捡不起来,放好了茶油,确定茶油不会被打掉了。这才坐了下来,解了身上的麻袋。陶宽爷爷有些叹气,可真是岁月不饶人,要搁以前挑个二百斤的担子,走个二三十里,也没有今天这么累。陶宽爷爷放下了麻袋,手都有些麻木了,手都不是自己的手了,而是装在自己身上的假手,等放好麻袋以后,陶宽爷爷用力得摔打手,手上才有针刺样的胀,接着就有血流过手臂的感觉,过了一会,这才恢复了手的只配。陶宽爷爷回头看好茶油,确定装茶油的竹筒没有倒掉,才放心得喘上一口气,这才全身心的放松下来。路上也确实太紧张了,一则是光线不好,开始的一段路几乎是摸黑走过来的。到了后来才有星光照着,路也相对光亮了些,走的也相对安全,快些。到了刚才听到了流水声,陶宽爷爷这才意识到自己开心歇歇了。等陶宽爷爷坐下来没多久,陶宽爷爷感觉背上很凉,贴着肉的那种凉,由于刚才走得急,又背着东西,身上出了很多的汗,里面的衣服贴着肉,在走的时候倒没有什么,一旦歇了下来,自然就有些冷了。陶宽爷爷歇了一会,身上的汗又停了,人也轻松多了。这才顺着星光,摸着路边的每一个台阶,慢慢得走到桥下面,溪水很干净,也很冷,甚至有些刺骨,要搁年轻的时候,碰着一把溪水,洗把脸,该是多么畅快的事,再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把清凉的溪水涂抹到身上,那样的爽快很让人轻松和清醒,也容易去除疲劳。可现在不一样了,人老了,血气不旺,也不敢那样去洗,有些缩手缩脚,不敢那样大开大合得干,而是小心的把手伸进溪水里,试探着溪水的温度,直到自己可以接受了,这才先把手洗干净,再捧着水放到自己的嘴里嗽了一下口吐掉,再捧起溪水喝进嘴里,也不敢直接吞下,那样会心里会受不了,而是含在嘴里等到溪水的温度升高了,适合了自己的心里的温度这才慢慢吞下。吞了几口这样的溪水,慢慢得人也恢复了很多,腿上的力气也回来了。陶宽爷爷在溪水边先解决自己口渴的问题,不然自己到了刘哥那里,刘哥肯定得泡茶,自己渴得那样,就有事体面,这是陶宽爷爷所不愿面对的,陶宽爷爷得有尊严得去见刘哥,让刘哥知道,自己虽然这几年没有出去挣钱,但日子过得不差,也给自己挣回一些体面,很多事情能不能做好,细节很重要,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却在一定的程度上,却是某事在人,成事也在人,有些事情往往是输在细节上。陶宽爷爷知道,自己的体面是靠自己去挣的,不是他人给的,如果陶宽爷爷很体面去见刘哥,刘哥一看你陶宽爷爷,眼睛肯定不是先看自己的脸,是不是苍老了,而是看你身上的衣服,和身上的精神气,如果身上的衣服很脏,像是几年都没有洗过的样子,人家刘哥肯定会想,这陶老弟这几年肯定过得不是很好,今天深夜来访,肯定不是借钱就是借借粮,没等你开口说话就有可能把门关了,即使让到了刘哥的厅堂上,说出了自己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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