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2页)

陶宽爷爷咳完了喉咙里的浓痰,显得要清爽很多,嘴里也有些胃口,倒把厨房里的陶宽妈给惊着了。陶宽妈出了厨房看着陶宽爷爷那种憋得有些涨红的脸,心里真担心陶宽爷爷那一口气提不上来,但万幸的是陶宽爷爷从喉咙里咳出了那口浓痰,脸色也就慢慢恢复了正常。陶宽妈也就放下心来,回到厨房里去继续炒菜。那时候的灶头也不容许陶宽妈想把灶塘里火想变小就变小,结果把菜给糊了,幸好也不是烧黑了,吃还是可以吃的,陶宽妈端着菜开到厅堂里,对着陶宽爷爷说:刚才看着你咳得那么厉害,真让人担心,要不是晚上了,也都得给您儿子寄口信了,现在没事就好,只是菜给烧糊了,您也就将就着吃。陶宽爷爷笑笑:唉,人老了就有这样那样的事,我自己也觉得难受,总算逃过这一次,菜糊了就糊了,能吃就行,比起年轻时候没菜吃要好。说着就去自己盛饭,坐着自个儿吃饭,也没有对菜有什么要求。陶宽妈也就回到厨房里去做自己的事,厅堂里只有陶宽爷爷一个人坐着吃。也就在陶宽爷爷坐着吃饭的时候,生产队长差了个人到陶家来,看着陶宽爷爷一个人坐着吃饭,也就没有去问陶家的其他人,只是告诉陶宽爷爷吃完了饭去生产队长家里坐会。陶宽爷爷笑着应下了,对着来人说:我吃完饭就来,你回去告诉生产队长我等下来就是。来的人也许还有其他人要通知,也就没有和陶宽爷爷拉扯了,而是迅速从陶家出来,淹没在门外浓重的暮色里。陶宽爷爷也知道生产队长的用意,自然不敢怠慢,自己一下午都没有做事,肚子里也不是太饿,扒拉了碗里的饭,就对着厨房里的陶宽妈说了声:我去有事了,晚上什么时候别管,你自个吃饭先睡,门让陶宽回家留着。陶宽妈并不知道厅堂里来了人,更不知道陶宽爷爷是生产队长给叫去的,既然是公公有事,也就去阻拦,也就随口应承着好的。陶宽爷爷放下手里的碗,走出厅堂。虽然在家里看着外面很黑,但真的到了外面倒也不是太黑,路的影子还是可以看到的,况且还是熟门熟路的,自己走过了多少回门前的这条路,路上哪里有坑,哪里只有突出的石头,陶宽爷爷烂熟于心,也就没有必要回去拿个照明的灯了。由于离得不远,陶宽过了自己家门前的田埂路,就到了巷子口,巷子里倒是每户人家都点了煤油灯,昏暗的煤油灯虽不及自己家里的煤油灯亮,但也能照着门口的那一块的路,家家户户挨得近,巷子里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陶宽爷爷到了生产队长家里,发现已经来了二个人,一个是生产队的保管员,一个是出纳,他们也都是刚被通知来的,看着陶宽爷爷进来,都心照不宣得笑笑,各自找了个椅子便坐了下来。坐下来的人就把自己的烟杆掏了出来,如同现在的人坐下即掏手机一样的自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掏出自己烟杆的一边在吸烟,一边在讨论着家长里短,或者是最近几天银井湾里没有新鲜事。三口烟吸烟,就有出纳给陶宽爷爷敬烟,陶宽爷爷笑着摆摆手:老了,没有什么烟瘾了,能不吸最好。出纳是因为陶宽爷爷算盘打得好,以前还让陶宽爷爷给教过呢,相对于保管员,要更亲近陶宽爷爷。陶宽爷爷也明白出纳的心机,自己能推掉最好。不吸烟不等于没有带烟,就如同这样的人因为要外出交往,口袋里也得买包烟,万一有事拿出烟也就有了话题。陶宽爷爷多年的外出,在这个方面还是有经验的,自己老了,不能吸烟是因为自己怕咳着难受,但烟荷包还是带着的,烟荷包里的烟丝也是从陶宽爹烟丝拿来的,这是父子间的默契,不管陶宽爷爷吸不吸烟,陶宽爹总会把陶宽爷爷的烟荷包给装满,即使陶宽爷爷有时也拒绝这样的好意,但陶宽爹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给自己爹烟荷包装烟丝的。陶宽爷爷有自己的烟丝,是自己种的,味比较冲,香味也没有陶宽爹的烟丝持久。陶宽爹的烟丝是买来的,味柔和香味悠长,但贵。陶宽爷爷情情愿用自己的烟丝去招待客人,但这几天还是情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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