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2页)
陶宽妈洗完了大塘锅的锅盖,大塘锅的锅盖比较大,所以在制作组时候,就分开做。做成了二个半月形的,拿着也轻快些,陶宽妈拿着这二扇半月形的锅盖,突然就有些感慨。这锅盖也似乎象征着自己的公公和婆婆,二扇锅盖只有和在一起才有团圆。和和美美,团团圆圆,如今自己的婆婆早走了,只留下了自己的公公,带着自己的老公--陶宽爹在勉强度日。对于陶宽爹,陶宽爷爷虽然在物质上和同年龄段的孩子比较,没有太多的亏待,甚至比起其他和陶宽爹同年龄段的孩子有着更多的给予,但精神上,沉重的父爱却远远不够,不能替代母爱的温暖和体贴。其他的不说,单单从穿的衣服来说,陶宽爹的衣服虽然比其他孩子的衣服补的地方少很多,但破的地方却更多,衣服也没有其他孩子那么整洁,咋一看还没什么,仔细看看就有了油斑和污渍,这是一个男人无法给与的。但对于陶宽爷爷来说,他已经是尽力了,除了生产队做工分,还得砍柴,种菜,喂猪,能分出点时间来给陶宽爹洗洗刷刷已经是很不错了。就在陶宽爷爷女人刚走了那几年,很多人都来给陶宽爷爷做媒,劝他再找个女人,陶宽爷爷有些沉默,没有很快得答应人家,人家都以为陶宽爷爷怕人家说自己没有情谊,自己的女人刚走就迫不及待得娶了新的女人进门,也就没有太多得催促,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其实按照陶宽爷爷的条件,找个女人过日子,还是不会太难:一则,陶宽爷爷年轻的时候到了外面闯荡,有着丰富的处理事务的能力,陶宽爷爷能娶进自己的女人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处理村里的人情世故还是信手沾来,甚至有很多高明的手段,这是一般的男人难以企及的。嫁了这样的男人,女人就舒服多了,什么事都不用管,只要在家做好一日三餐,伺候好陶宽爷爷的吃喝拉撒就行了,而不像有些男人,什么事都不会都得靠自己去处理,让自己一个女人出去抛头露面,给人当笑话,让村庄里那些泼皮无赖吃尽了豆腐,心里的委屈倒出来几大桶也装不完。女人谁愿意自己出去抛头露面,都是无奈之举,谁愿意做泼妇?都是老公无奈了才被逼出来的。谁不想做个好女人,靠着宽厚的胸膛撒撒娇呢。二则,陶宽爷爷会打算盘,还不是那种加减那样简单的算法,会打小九九,而且打得飞快,打得准,就这一项,在附近几个村庄都是有着很高的威望,附近几个村庄,特别是大户人家,有时结不了账的,都会来请陶宽爷爷去帮忙,但帮好忙了的结果就是,丰厚的收入,足足可以顶一个男人半年的收入,即使有着这样的收入,陶宽爷爷的嘴里都不会吐半个字出来,这让那些大户人家心满意足,觉得陶宽爷爷的可靠。但现在却比不了以前了,现在是生产队了,有着专门的会计,和保管员,甚至还可以请公社的会计来帮忙,陶宽爷爷也就失去了那部分丰厚的收入。但陶宽爷爷心态很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很平静,外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三则,陶宽爷爷还会写字,虽然字写得不是很好,但至少自己会签名字,也会打花字。不会在关键的时候,要自己签字的时候,却得去央求别人,特别是有些要紧的东西,就自己知道的那种,就得自己会签字,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不自在。打花字是一种签字的方式,陶宽爷爷是在外出的时候,看着别人打花字,觉得很好玩,但仔细看又觉得有些名堂,至于怎样的名堂,陶宽爷爷到了后来,碰到了合适的人,别人才告诉他的,但自己虽然很想学,却没有马上说出来,而是看别人打花字,看得多了,也有些了解,终于在一次喝酒以后,陶宽爷爷这才学会了,而且还加进了一些别人和别人不同的地方,让自己的花字显得更好看也更难辨认,外人更难学。这样的东西后来教给陶宽爹,陶宽爹嫌弃太难懂,复杂而不愿去学,倒是陶磊学得有些像,但真的和陶宽爷爷比起来却有着云泥之差。事实上,到了我们后来人看来,那种打花字也没有太多的深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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