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2页)
陶家的菜罐子也是毛竹做的,只不过是那种粗壮的毛竹制成的,因为是粗壮才能装得多,那时候的人一旦要出远门就似乎没有了可以预定的时间,而在家里的人也尽可能得让出门的人,多带菜,这样才不会到了他乡而困顿。陶宽爷爷那时候也经常出门,菜罐子上绳子都换了几次,但菜罐子却保存得很好。南方的雨水多,陶家的菜罐子也就慢慢得变得黑色,倒不是因为没有去洗是脏了才变成了现在的颜色,而是因为雨水太多了而形成了这种黑色。陶家在搬迁新房的时候,在家里收拾东西,陶宽爷爷就和陶宽爹有过这样的争执,在陶宽爷爷的眼里,人不能忘本,曾经为了陶家几代人外出谋生的菜罐子应该带着,谁能敢说自己的人生从此不再贫穷了,再也没有必要出门谋生了呢,要外出谋生就得带着菜罐子出去。陶宽爹则认为自己好不容易做了新房子就吃该带着这些打着古旧标签的菜罐子过去。争吵无可避免,但陶宽爷爷的坚持让陶宽爹最终做出了让步。现在又要轮到陶宽去上学了,虽然不是以前的长时间的外出,只是在学校待一天,早上自己家里吃饭,到了中午哥俩吃饭,带着早上炒好的菜,到了晚上就可以回家来了,就午餐一餐的菜,但却有着时间的改变,冬天倒无所谓,过了端午就有些麻烦了,天气热了,菜容易馊了,有着对菜罐子特殊感情的陶宽爷爷就认为只有这个菜罐子合适。陶宽爹倒没有过陶宽爷爷那样的经历,从自己懂事就去了篾匠师傅家里学手艺,等到手艺学成也就回到自己家里,几乎就没有用过菜罐子,所以这个菜罐子对于陶宽爹来说几乎就是累赘。在陶宽爹说完这些以后,陶宽妈心里就不是滋味了,想着自己的二个孩子为了读书就得受这样的苦,但又想回来,不就是一天嘛,到了晚上就回家来了,自己的男人——陶宽爹不也一样吗?走得远点的村庄去做手艺还有可能在别人家里住呢,自己也吃过陶宽爹没有在家的苦头,但幸好有着陶宽爷爷的帮忖都有惊无险得克服过来了,读书是大事,不能因为是自己的疼爱就不让孩子出去读书。陶宽爹说完这些,大人也就没有太多的意见,就起身去了做活的厢房里了,有些活还得抓紧去做,尤其是自己刚才没有完成的事。陶宽爹去了厢房,陶宽爷爷也不再坐在桌子上,而是去洗脸准备去睡,只有陶宽还在桌子上看着那个蛋羹的碗,似乎还有些不舍,蛋羹碗里留下来的残留的蛋羹让陶宽有些再盛饭吃的欲望。陶宽妈还是能看出来的。在陶宽妈眼里总感觉陶宽是那种不放过一丝的浪费的孩子,陶宽妈起来拿着蛋羹的碗盛了一小口饭下去,再把所有的蛋羹拌好递给了陶宽,陶宽接过了碗,好不开心得扒拉干净了蛋羹和饭,这才有些满意得从长凳溜到地上,去了自己的房间。陶磊就有些看着陶宽这样的馋,总觉得陶宽和自己不是一个爹妈生的,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是正常的吃饭也不会像陶宽那样的狼吞虎咽,而是细口慢嚼得吃,从陶磊吃饭的样子来看,陶家是那种从不缺粮的人家。陶磊是没有事,只是坐着看着陶宽吃,现在陶宽吃饱了,陶磊也就没有了坐着看的理由,也就下了桌子,走向自己的房间,也就在陶磊快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还是听到了陶宽妈的吩咐:磊,你去你爷爷房间里把菜罐子拿来,我好好得洗洗,省得过几天要用的时候反而是脏的。说起菜罐子的脏也是不太可能的,凡经过了陶宽爷爷手里的东西都会是洗好了,晾干藏好的只不过是时间长了,有些灰尘罢了。听着自己娘的吩咐,陶磊倒是很开心得去了陶宽爷爷房间。房子不大,在哪个位置说话,整个房子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陶宽妈有意得说给陶宽爷爷听的,陶宽妈总不能太好意思得吩咐陶宽爷爷,也只是通过陶磊的身份去取却是比较合适的。陶磊到了陶宽爷爷的房间里,就已经看到陶宽爷爷正在弯腰在橱柜里找菜罐子了,对于陶宽妈的话,陶宽爷爷还是很听的,虽然话是说给陶磊听得,但陶宽爷爷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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