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4/5页)

长,你站在什么立场劝我放手,当年你伤害我母亲的时候,想过放手么?”

陶远锡痛心疾首:“是,所以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血淋淋的例子瘫在你眼前。”

沈夜不以为意,满满的讥讽:“你们这样费尽心机的维护,难道就没有私心么,你们陶家欠了她,自然要补偿,而何晓佐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理所当然的偏向他,就像何以恒和季雅淑,何晓佐毕竟当了他们二十几年的儿子,当然放不开,而你,亲儿子和养女在一起,这个组合,实在两全其美,凭什么让我放手,她原本爱的就是我,只是受了控制,以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罢了,你想让我成全,可谁成全我们本可以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

陶远锡和陶远磊被沈夜反问到无言以对。

他素来持重,可在不眠不休的为她擒获“系铃人”后,却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幸福甜蜜的腻在一起,叫他怎能心平气和?

更在获悉她怀了那个男人的骨肉后,心如刀绞时,没人安慰他,反倒轮番轰炸,让他成全她和那个男人。

他爆发了——有几个听过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的?

当“空降兵们”被逐个打发后,终于轮到她“挂帅亲征”了。

反手攥住她拽着他衣袖的手,低头看看,一阵锥心的痛。

一手拉着她,一手拎出钥匙打开房门,幻想着连拉带拽把她拖进房间里,对她没必要客气。

可真正施行时,却是极尽轻柔,到底害怕伤了她。

从没想过还会回到这套公寓,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处理它。

之前在最靠近她的地方买了新房子,可那个地方,现在让他感觉窒息,只想逃离。

然后,他想起了差点就成了她和他的“家”的这栋公寓,一个人回来,静静的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想象着新婚之夜,她独自守在这里,会是什么感觉;得知他在新婚当天批~捕她父亲,又会是什么感觉。

一地烟头,天亮了。

看看空荡荡的窗子,他的心无以言说的空虚。

翻找随身携带的旅行箱,把当年她亲手穿的那串贝壳风铃重新挂到窗子上,就是当初她挂着的那个位置。

风铃下的婚戒还在,却再也没办法给她戴上了,因为,那根象征婚姻的手指被她自己斩掉了——是为了跟何晓佐私奔。

莱恩说的没错,她就像壁虎那样,脱离开身体的一部分,为逃离,为自保!

低头看看攥着的手,忍不住探出手指轻触断面:“还疼不疼?”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语调。

她身子紧绷,视线乱飘,就是不看他:“不、不疼。”如此紧张。

据说,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肌体感觉会很迟钝。

有实例:年轻女子遭遇歹徒袭击,诈亡。

歹徒恐其没死透,持刀无序乱捅。

柔弱女子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生受数刀而毫无反应。

事后记者采访,她说那个时候没觉得疼,只想着不能让歹徒发现她还活着……

有比肌体的感觉更重要的事情,哪里敢放纵?

她战战兢兢,谨言慎行。

他说:“跟我进来。”

她低眉顺目,进门,换鞋,亦步亦趋。

他头也不回,边脱外套边问她:“喝点什么,茶、咖啡、或者果汁?”其实,这些家里都没有。

这里,甚至没有生活的气息。

因为,它的女主人,彻底遗弃了它。

重逢后,他时常思考——假如七年前的那一夜,他放弃亲自指挥搜捕陶远锡,选择回到这里,那么,结果会不会大不相同?

就算她从此怨上他,但至少,她不会独自一人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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