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可是,那已经来不及了。

在宣临及冠那天,在爱新觉罗氏祖宗牌位前,他告诉宣临他想要接他回主屋住,可宣临却只是望着他冷笑。

他记得很清楚──他那冷冷的笑容是饱含谴责、不屑、讥嘲和怨恨的。

就是那个笑容让他知道他已永远的失去了他的长子,也是宣临与他宣告决裂的表示。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恼怒,所以他对宣临再也不闻不问,就当他没生过这个儿子。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怒与怨都在时间的流逝中淡化了,他已经年近六旬,他还有多少日子好活呢?所以,他想要再看看宣临,想要亲眼看着他成家,然后,他要将“定浚王爷”这个头衔交由他来承袭。

看着宣临走进来,定浚王爷的心中有一阵难言的悸动。

“宣临!”他情不自禁的唤道。

宣临没有行礼,没有问安,他径自在八仙椅上就座,碧蓝的眼掠过定浚王爷,表情是似笑非笑的。

“蒙王爷召见,有什么事吗?”

冷淡客套且疏远的声音像是浇了王爷一盆冷水,所有的激越、悸动在同一时间里完全消逝无踪。

定浚王爷干涩地开口:“宣临……你可不可以不用这么敌视的态度对我?起码我是你的阿玛。”

“阿玛?”宣临一怔,随即会意地点点头。“也对,我倒忘了王爷是我的阿玛,真是抱歉,二十四年来,我一直以为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宣临冷冷的嘲讽让定浚王爷的脸色青白交加。

他不能怪宣临有这种反应,毕竟这是他二十四年来对宣临不闻不问所应受的惩罚。

“阿玛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吗?”

“宣豫成亲之事,你应该知道了。”

“您是指新娘被掳走的事?”宣临沉着地一笑,“当然,难道阿玛找我来是为了要我对此事负责?”

定浚王爷一愣。“什么意思?”

“说不定新娘不是被掳,而是逃婚了。”宣临神色自若地自我解嘲,“毕竟定浚王府中住了一个煞星之事,向来友好的北安王府不可能不知情,不是吗?也许他们会因此不愿意与咱们共结秦晋之好,所以,算起来还是我惹的祸。”

“宣临!”定浚王爷的脸色大变。

他怎么会听不出儿子夹枪带棍的嘲讽?最起码他也是在诡谲的宫廷中打滚过来的。

“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跟你阿玛说话!”

宣临受教的点点头,道:“我从小欠缺父母教养,说话难免不分轻重了些,真是失礼了。”

他是存心要气他的!

定浚王爷隐忍着怒火,说道:“我不是要与你谈熏尹格格被掳之事,而是想要替你去提亲。”

“提亲?”宜临好奇的扬扬眉。

“你已经二十四岁了,也是该成亲的时候。改天我会派人拿几幅格格、贵胄千金的画像让你挑选,若有中意的对象,阿玛会替你上门去提亲的。”

宣临几乎要失笑出声。

忽视了二十四年的儿子,现在才想要施恩讨好,他究竟是存着什么心?

“这可使不得,阿玛。”他噙着冷笑说。

“为什么?”定浚王爷不解的反问。

“要是洞房花烛夜我克死了新娘,喜事马上变丧事,到时还得向亲家道歉赔不是,如此一来,坏了彼此的交情可就不妙了。”

“宣临!”定浚王爷再也克制不住的大吼:“我是真的想对你弥补些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停止你的冷嘲热讽,心平气和的与我谈谈?”

“从头到尾,我不都是心平气和的与阿玛谈吗?”他一脸无辜的说。

“你如果真是心平气和,就用不着说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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