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4页)

出来这么个女儿?不会是抢的吧?”

“卡普!”被质疑的人恼羞成怒。

我一掌按在身边坐的人肩上,把他眼见要炸毛的吼声压回去,然后低头,柔声说道,“男人喝酒是很正常,可我记得今天…”

隐去会叫他脸皮一抽的实情,我抿抿嘴角,想了想才接着说道,“我去准备茶水,您和客人继续聊。”说完也不管别的转身就朝厨房走,预备去弄个热茶招待客人。

客厅里安静一会儿又开始说起话来,音量最大的仍是那位被唤作‘卡普’的黑发男人,似乎在嘲笑,间或掺杂一道耳生的声音,是在劝慰卡普不要笑得太过分?

我叹了口气,打开储物柜柜门取出茶具和前些天带回来的茶叶,黑发男人其实说得没错,喝酒没什么,况且是故友重逢。

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今晚的客人和老头子交情不浅,既然是近十年没见的好基友,把酒言欢什么的不要太正常。

可是老头子身体不好,今天我又带他去过医院,一系列诊疗下来,医生严令戒酒,为避免肝脏负担太重。

戒酒令其实每个医生都叮嘱过,老头子却不爱听。

他酗酒如命,有时候我也没办法管他,直到今天,那医生说,再喝下去恐怕恶化速度会比预估的快上许多,我这才严苛起来。

马林弗德海军医院几次诊断的结果,和之前那些医院一样,都是不容乐观,可…没到最后我却怎么也不肯甘心。

………

嘶——指尖传来的滚烫刺痛,惊回我跑到九霄云外的意识,低头一看却是没留神茶壶里的水灌多了,此刻沸水沿着壶口溢出,顺便烫了扶着它的爪子。

接着又一番整理,最后我端了茶盘慢腾腾走出厨房,打算拿廉价茶叶替代美酒,让客厅里三位继续愉快聊天。

既然是老朋友老交情,久别重逢难免话多,虽说我不太愿意老头子心情亢奋了等下要跟朋友联床夜话,可是我眼瞅着那位‘卡普’…

似乎有可能帮得上忙?

老头子性情狷介只生怕麻烦别人,回到马林弗德也不肯和故友联络,对我来说,他那些目前仍旧在职的朋友,很是一些资源。

若不是因为一点渺茫希望,我不会闹着老头子离开故乡远赴此地,长途跋涉对老人身体实在有伤害,可我没办法,如果那个猜测属实,走得远远的反而才有生机。

束手无策是极令人消沉的一件事,更可恨的是我必须保持缄默,或许老头子察觉到些什么,毕竟他军队出身,即便是退休警戒性也不见得消失。

我无法据实相告,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我必须冒险。

从三年前醒来开始,我和老头子就相依为命,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如果为他,无论什么我都会去做,并且毫不犹豫。

第二章

第二章同窗的你

一早起来先准备好早餐,接着我就跑去庭院里浇花。

庭院是几家共用,我征得其他两户人家同意在一角整出空地,摆满用瓦盆种植的花。

它们都出自老头子的故乡,离开时我带了种子和当地一些土壤,搭乘邮轮长途跋涉期间,种子陆续发芽,旅途颠簸也没有影响它们的生长。

到现在这些生长期短暂的植物似乎适应了马林弗德气候,长势越发旺盛,有几株枝桠间结出小小花苞,眼看着不久就会开花。

提着铁壶一盆盆浇完水,接着,我弯下腰细细的观察这些植株。

清晨的马林弗德空气很好,临近海洋的缘故风里挟着几丝湿润,太阳出来之前柔和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