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2/2页)
头偏西就如同是春天,有些暖和的风吹得人甚熨帖,但这熨帖的风只是时间极短罢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深秋的寒意,没有穿上单夹袄就容易受凉,尤其是孩子和老人。而那些皮糙肉厚的汉子从早上到晚上都是一件衣服,陶宽就属于这样的人。在陶家与之对应的就是陶宽爷爷了,前些日子到了傍晚时分还可以穿个背搭挡挡胸口的风寒,到了现在绝对不行了,没有薄的夹袄上身,也许到了晚上就会咳嗽了。陶宽爷爷这样的情况也就是陶宽妈开始细心的时候,早上得开始铲个火桶,才不至于很冷。陶家一年四季的柴火不同,这个时候烧的柴火就要粗壮点,烧过后还可以留下些细碳,这样的火至少可以支撑到陶宽爷爷在温度还没有升高的时候,可以熏火。银井湾人不叫烤火,而是另外的一个词,熏!冷了就要熏,熏手熏脚。银井湾的冬天也许没有了北方的寒夜里那个彻骨的冷,因此用词也比较柔和得多,不叫烤火称而叫做熏。这样的说法很是寻常,就如说个熏鱼熏肉,细细的火,淡淡的烟,经久不息得熏着才有那样的味道。人也一样,慢慢得熏着才不至于糊了,或者是焦了。陶宽爷爷也是一样,得慢慢来,让不是太剧烈的火帮着自己身体抵御着自己感觉到的冷,而不是彻骨的寒。等到了日头升起,气温也就慢慢回升,火桶里的细碳也就慢慢得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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