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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按上他肩頭，有力握了握，似乎把他的戰慄穩住了。白俊飛轉首，發現甘砂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ldo;你相信我，aj的意外，沒有誰比游征和我更難受。&rdo;她拍了拍他肩頭，像怕他看穿似的扭開頭，&ldo;無論如何aj的事不能暴露，對誰都不行。&rdo;

兩人默契又短暫地交換一個眼神，那個&ldo;誰&rdo;指代何人，無需言明。

&ldo;不然不僅我們本身有麻煩，游征鋪下的路也前功盡棄。&rdo;甘砂字斟句酌地說道，&ldo;事到如今，只能將錯就錯，走一步是一步。只要方向對了，繞點遠路、慢一點都沒關係。&rdo;

白俊飛問：&ldo;你又怎樣確定方向沒歪？&rdo;

&ldo;今晚那麼多人盯上姚仙芝，金莉、藍雪峰、警方的人，要說湊巧過夜生活的時候偶遇，你信麼？&rdo;

白俊飛想了想，&ldo;我暫且信你。&rdo;

甘砂踟躕著往樓上示意，音調滑低，&ldo;戴克呢？&rdo;

白俊飛不解。

她只得攤開來說：&ldo;他替游征隱瞞太多了……&rdo;

白俊飛不以為然，說：&ldo;那你也信我，yoyo和老克是過命的交情，就算世界最後一個人也背叛了yoyo，他絕對選擇不當人。&rdo;

甘砂揣摩著他狗屁不通的比喻，估摸他的聰明才智都用來搭建通訊網絡了，果然是段華池半路撿回來的板凳球員。

白俊飛以為她不信，解釋道：&ldo;老克你別看她話少人深沉，他其實挺簡單的一人，愛好就那麼兩樣，養狗、做菜，誰對他好他就加倍回報。他這麼死心塌地跟著yoyo，是以前年紀小的時候，跑江里游泳，抽筋了上不來，是yoyo把他給拽回來的。相當不容易啊，你別看他們現在年齡相差七八歲看起來差不多，要放十幾歲的時候體力可不是差一點半點。所以老克這條命相當於yoyo幫撿回來的，yoyo說要去搶金店，老克先說好，再問他你真的確定嗎，游征說確定，老克又說了一遍好，這種程度。&rdo;

甘砂嘴角抖了抖，低罵道：&ldo;簡直胡鬧！&rdo;

&ldo;男人的友誼比你想像的複雜。&rdo;白俊飛略帶感慨說，就差戴克再給他一支煙消愁。

&ldo;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游征，有些原則問題，還是維持原狀比較好。&rdo;甘砂試探地朝他眨眨眼。

白俊飛舉起一隻手掌對天發誓一般，&ldo;ok，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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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晚，甘砂三人像晝伏夜出的貓，又駕駛那輛快散架的麵包車前往&ldo;紅廠&rdo;。不意外又遙遙碰見金莉和藍雪峰兩位&ldo;老朋友&rdo;，也不意外姚仙芝繼續&ldo;缺勤&rdo;。

待到第三晚，他們機靈了，不再往&ldo;紅廠&rdo;撲，而是轉盯藍雪峰這個高大個。確切來說，是戴克先反應過來。

&ldo;如果不管姚仙芝是否是真的證人，應該沒有人比余瑛更緊張她的安危和&l;證詞&r;，不如跟著藍雪峰走。&rdo;

白俊飛一擊掌，誠心誇讚道：&ldo;行啊老克你，深藏不露。&rdo;

戴克一直充當後勤的角色，最多打打補丁，第一次出謀劃策，臉上閃現不太自在的羞赧。甘砂回想白俊飛之前的評價，大部分真實可信，看來這位一直韜光養晦，主心骨不在了才不得不出來打頭陣

然而跟蹤還是慢了一步，再到&ldo;紅廠&rdo;時，與昨夜同一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