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以为这些年……你跟大寺外的那些男人一样,也想得到我。”

耿毅咽下心里的苦楚,坦白告诉她,“但是我能力有限,要不起你。打从我住进寺里,就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没有那个身分与地位跟那些达官贵人争夺你。这事你也心知肚明的,否则,不会采取与我保持距离的对策。”

他们心属对方近两年了,却都小心翼翼地将感情埋在心底,若不是朝廷催婚迫在眉睫,两人恐怕都还不愿松口承认。

耶律檀心探得了他的真心意,心底也燃起一线希望,竟天真地提议,“我们何不跟义父解释去……”

耿毅连考虑都不肯,直接重摇了头,“义父对皇上的政治利用价值愈来愈小了,他已无余力保你。你若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皆会造成义父的负担。”

“那么你爹……”

“我爹虽然跟皇上下合,却是个讲究名正言顺的人,他不会支持你所提出的『丑闻』的。』

“所以……我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耿毅以为她指的是“入宫”,谁知她竟打著一死了之的主意。

“命既然如此难过,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她冷冷地退开他。

“你别耍性子。”他轻声警告她。

“我没跟你耍性子。”

他起身拉住她,开口劝道:“就此认了吧!咱俩近在咫尺地过了两年,不都相安无事地熬过去了?你若入宫后,便能对我眼不见为净,要忘记我岂会是一件难事?”

她像是承受不起他的拒绝,竟然扑倒在他身上,喑咽泣啼,连声控诉他起来,“你够狠心……我告诉你,会忘的人是你,不会是我……”

他抬手顺著她檀木般的发丝,虽然忍下了碰触她的冲动,却忍不住嗅闻从她云鬓间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

现下的他,当真是心迷意乱极了,也渴望照她的意思任性而为,经过挣扎再挣扎后,耿毅总算将那股傻劲压抑在心中,理出一些头绪。

他执起她的手,强扮笑脸地逗著她问:“要不要跟我赌上这一次?看是谁先忘记谁?”

“赌?”她愁眉不展地反问他一句,“你的自由,还是我的青春?”

他无奈地喊了她的名字,“檀心,你这样抵抗,只会让我俩更难受。”

耶律檀心见他已不可能再为情所动后,无语地从他怀里抽身,掩面疾走离去。

耿毅见她的踪影彻底消失后,才一个踉舱、跄地跌坐回原地。

他低下头,抱著琴杆暗地饮泣,直至热泪满颊时,方才了解,自己不是独自一人的。

他抬头,挥去颊间的泪,见到义父耶律倍就伫立在眼前,默然不语地看著自己哭得一场糊涂。

他张口便要跟义父解释,耶律倍抬手制止他,“我从山里练完箫,回转到此,无意间听到你和檀心的一番对谈。”

“义父……”

“你很懂事,也成功地安抚住檀心,我感到很欣慰。”耶律倍只评了这一句,随即转口,笑著同义子提议道:“孩子,你拉琴,陪我再奏一阙曲吧!”

“遵命。”

当晚,耿毅与耶律檀心分别待在自己的寝室里,前者仰望著天上的月沉思,后者则是丢了魂似的面对铜镜,无意识地梳理长发。

两人的门几乎在同时被不同的人敲了几下。

戚总管对住在东厢的耿毅唤道:“耿公子,王爷要您走一趟藏书阁,他有一本宝书要给您瞧瞧。”

“我整装后马上赶到。”

闺房置在西厢的耶律檀心则是听著门外丫鬟的叮咛,“公主,奚夫人请你到她的房里坐一下,陪她聊聊。”

“知道了,我头发一梳好,即刻去。”

片刻后,两人握著烛台,在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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