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有点困,想睡了。”
“睡吧,”邢妈妈说,“你弟弟请了一天的假呢,不着急回去,我们好好陪陪你。”
听到她这样说,被子里的崇善突然‘嗤’的笑了一声,他更用力的抱住邢应苔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轻轻蹭了两下。
尽管崇善的声音很低,大概只有邢应苔听到,可邢应苔恨不得用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一声都不能哼。
邢春霖也说:“是啊哥,你就别担心我的学业了,我觉得还是你身体比较重要。”
邢应苔胸口烦闷,忍不住想咳嗽。他输的液有镇咳效果,清清嗓子,把喉咙里麻痒的感觉咽下。邢应苔艰难地说:“还是回家吧,我弟马上要考试,不能耽误他。……陈半肖就在这附近,他专门来照顾我的,马上就回来。”
邢妈妈狐疑问:“真的吗?”
“嗯,”邢应苔说,“还是他打电话通知你们过来的。”
邢妈妈一愣,说:“什么?是他吗?我还以为是医生打过来的。”
邢应苔没在意,他点点头,用手捂着嘴,轻声咳了咳。
自打邢春霖升入高中后,邢家父母就很关心他的学业,他们见邢应苔状态不错,又想这样要紧的关头果然不能耽误考生一整天,便决定回家。
邢妈妈觉得不能留邢应苔一人,想让邢爸爸留下来。可邢应苔说有陈半肖守着自己,不用这样麻烦,因为他态度十分坚决,邢妈妈只好同意。
等家里人走出病房,崇善已经缩在被子里一个多小时了。邢应苔迅速掀开被子,就见崇善脸色发红,头发上蹭出许多静电,细细地黏在床单上,显得毛茸茸的。他整个人好像被烤过的板栗,很安静得一动不动。
邢应苔问:“没事吧。”
崇善深吸一口气,抬起脸,鼻翼有汗。他无所谓地摆摆手,说:“当然。”
邢应苔有些尴尬,说:“那你下去吧。”
崇善干脆地点点头,撑起身,坐在床尾。他问:“你要吃点东西吗?”
邢应苔说:“我同学会过来的,你不用照顾我。”
崇善讥讽道:“哪个同学,陈半肖吗?他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管你。”
邢应苔一怔,问:“什么?”
崇善说:“傻小子,还没听出来。是我把你送到医院的,陈半肖昨晚根本没去我……去你家。”
“……”
崇善笑得露出牙齿:“所以你不想让我照顾,也得让我照顾。谁让你把你爸妈赶走?你现在可就只剩下我啦。”
听得这话,邢应苔眼神阴郁,盯着崇善。
崇善的笑慢慢褪去。
两人五年没有见过面。如果不是刚刚情况特殊,邢应苔也不会让他进自己被子。现下危机解除,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的尴尬了。
崇善故作漫不经心,似乎没看见邢应苔眼神中的疏远,他站起身,站在床头,胡乱翻邢应苔的衣服和钱包。
邢应苔看着崇善身上、还有正在翻的衣服,说:“你……昨晚是你带我来医院的。”
“是啊,你烧糊涂了。”
邢应苔眼神一厉:“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你怎么进我家的门?”
崇善扭头看邢应苔的表情,见他当真不知,而不是作假,便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邢应苔顿了顿,试探着问:“你死了,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崇善思考一阵,道:“这事有点复杂,我以后再和你说。”
“除了我之外,有别人知道你还在吗?”
崇善说:“我也不知道。”
尽管崇善说的都是实话,但从邢应苔这个角度来看,崇善没给自己一句有用信息,因此下意识以为他是在推诿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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