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挽弓策马论英雄,漫卷黄沙破帝宫。文治武功真大略,佩文新谱墨林崇。”怎么样?康熙爷的诗也,绝对比你有名的皇帝!这马屁拍得够响了吧?

“谁要你说朕?今日大年君臣同乐,朕命你为这满朝文武和诗一首!”

下面又是一片响:“下官不敢!”

不敢,不敢便好了。是不是她诗也不用作了?烟洛腹诽一句,柴荣的眼睛却继续锁死自己,看架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一时着慌,却是想不起什么赞扬官员的诗词。只得搜肠刮肚琢磨着文天祥顾炎武,可惜都不太合适,只三两分钟光景,背脊却上渗了一程子汗。突然心中灵光一现,妙眸微转,记起来一首挺冷门的诗。也再无暇推敲了,直接死下脸来剽窃了青天包大人的文学创作。站好背诗,面无表情(脸死掉了!):“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仓充鼠雀喜,草尽兔狐愁。史册有遗训,勿贻来者羞。”

顿时,殿下百官一阵骚动,交头接耳,又是惊异又是赞叹。却听得柴荣哈哈一笑:“如何?众卿家,朕这个及笄的妹子,可配得起我大周最出色的儿郎?朕今日就把洛兰郡主的终身大事托与皇后,年内为郡主择定夫婿,主持大婚!”言下之意,对郡主有兴趣的,和皇后联系便是!

烟洛当场,下巴掉了!不,是,这,样,的!这就是她擅用古人文化遗产的报应吗?才一次而已,有必要这么快这么急这么狠吗?一时之间,惊慌失措,眼光不由得对向了赵大哥的坐席。赵匡胤坐在那里,却似惊得呆了。右手捏紧了杯盏,姿势僵硬,失魂般直直望了过来。他英挺的剑眉深深蹙起,海样的深眸里忧思如水,虽是引而不发,却环环氤氲出扭断人心的一片神伤。烟洛心中蓦的一痛,不敢再瞧他,愤愤扭头瞪向柴荣。

皇帝柴荣端坐于龙椅之上,倒平静的似任何事都未发生过一样,单单眼梢带过自己,却是生杀予夺,绝对赫赫的威严!烟洛倒抽了一口凉气,第一次发觉,对面坐着的男人并不是个偶尔会让她害怕的严厉姐夫,而是一个陌生而强大的君主。一句话,就能主宰她这小小女子的婚嫁生死,容不得她有丝毫违抗。寒冷的冰气顷刻便袭上了胸口,梗的心头硬邦邦一块,呼吸都不顺畅了。符宁也楞了,欲言又止,担忧的一扯烟洛,示意她镇定一点。

烟洛直快哭了出来。却听到宰相范质在下面打圆场:“洛兰郡主才貌双全,世所少见。得皇后娘娘主持,定能觅得如意郎君!”

本来是句好话,听起来却太是刺心。烟洛不待别人再开口,“唰”的站起来。直直一跪,撞的膝盖生疼,语调平板,倒像在背书:“请皇上恕罪!烟洛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打定主意,你就是不让我走,我也走给你看。大不了就是午门斩首,说不定死了就能回现代去了,不用在这里受这份闲气。

柴荣浓眉一轩,就要发作:“大……”

符宁忙用众人也听得到的声音对丈夫私语:“皇上这么当众议论她的婚事,郡主自然不好意思,就容她退了吧。”这么着,才帮丈夫也把面子圆了回来。柴荣随便应了一声,符宁便轻推了烟洛一把,“小心出去,回后殿等我!”

烟洛无心再看众人,快步行了出去。出了大门,凶巴巴的不许任何太监宫女跟着,自个儿胡认了个方向便往外冲。进宫的时候还没落雪,这时皇城地上却已经铺了薄薄一层。暗沉沉的青黑天色,乌漆漆的冷清大地,天上地下,直如扯棉絮般拉扯着大朵的灰色,明明该轻盈飘逸,此刻却是厚重无比,粒粒颗颗砸进人心。

飞速的狂奔中,大殿的喧闹不知不觉被抛在了身后,四面渐渐静得可怕。烟洛放慢了步子,仍是怒火腾腾,却发泄无门,满心里只觉得做人做得窝囊憋气无比。一时气迷糊了,只是一直不停,不停地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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