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2/5页)

报。一桌酒菜,不过取其山色湖光,清幽而已,清与叶兄喜欢就好。”

画舫微微一震,离了岸边,橹声且奏,绿水且移,湖风微袭,八宝莲炉中弥漫出一股细致的松檀香味,夹杂着清新草香,的确幻而清幽。钟隐举了杯,谦谦然然:“钟隐先干为净!”

烟洛忙忙一压他的酒盏:“师傅说了,钟隐一月之内都不宜饮酒,否则伤身!”

叶橪的视线斜扫烟洛的小手,眼中寒光一闪,自己便端了杯,一仰脖就将酒饮尽了。一面咋咋嘴:“这么好的女儿红,看来六皇子没有口福了!”

钟隐眸色微闪;优雅的抽回了手,应道:“把酒当歌,人生几何?何况这杯乃是谢酒;酒逢知己;又怎可不饮?”却从另一个角度捻了杯;在人阻止他前;迅速的饮了一杯下去。

烟洛眼睁睁瞧着;"唉"了一声;没辙,只得戏谑道:“钟隐若不省酒待客,我们一会子大吃大喝起来,钟隐的酒不够了;就莫要心疼银子再去买来!”

知道是玩笑,钟隐与叶橪仍同时瞅了她一眼,钟隐眼神中笑意流转;算是答应了:"是;我少饮些便是了!"

叶橪摇摇头,一副看朽木的样子:“财迷;眼里就有银子!”

烟洛嗤之以鼻,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开吃。钟隐饮食的品味不错,几碟小菜或浓或淡或脆或糯,搭配得当,风味独特。其他两人见她吃得香甜又不甚收敛,似乎霎时有了一种观感,同时欲笑,目光无意间碰在一处,发觉了对方眼中之意,俱是一顿,即刻撤回了视线。钟隐斯文的挟了一柱湖鱼,细嚼慢咽,叶橪挑了几颗酿豆,有一搭没一搭。

静水流深,棹过船行。不一会儿,一个玲珑的小洲渐渐看入人眼,遥遥望去,芳菲如织,鲜艳夺目,花海绵香潜送,醉人心脾。一条形如玉环的陆地,从南北深入湖中,像两条手臂拥抱着多情小洲。湖岸垂柳俨然;婆娑起舞,宛若翡翠烟云。一时山水迢迢恰成一色,潺潺袅袅,静美如仙境,魔法一般;叫人不忍出言惊碎。

一时静默;众人且安静的吃菜赏景。烟洛抿了口女儿红,偶尔瞥见叶橪,他却在碧水茜纱的底子里头,肆无忌惮的瞧她,蛊惑的瞳中一层幽浮的热,忽令人心跳似小兔。只得侧头望钟隐,钟隐浅浅抿唇,发丝飘扬,原本清淡的琉璃眸子,染了些薄纱的媚影,愈显得风流无比。似是察觉到她的探视,钟隐回眸过来,敛唇笑道:““方丈”花盈日,“蓬莱”月伴仙。那小洲叫做“方丈”,环洲名为“蓬莱”。因父皇每年夏季会来小住,目下岛上正在清修,画舫不易靠拢,不过你若想要上岛一观,我也可命他们划将过去。”

“方丈蓬莱?”烟洛喃喃,搁了筷子。好美的地方,世上真有所谓的仙境,容人纵情逍遥么?暗笑自己的不切实际,你可是个自负有现代意识的独立女子,努力过日子便是了,何必做这些无谓的感叹?探身站起,只是缱绻遥望:“这就够了,仙景如斯,远观即可。比之一心痴求,不见花下残英,不见水中顽石,不必窥破所有,反而幸福的多。”她冉冉于风立着,神清骨秀,乌丝黑软,杏纱飘逸,清婉当中丝丝空渺,宛如天际浮花。

叶橪的眉心微拧,她并不愚笨,许多时候只是刻意装糊涂罢了,对他如是,对钟隐如是,甚至对自己亦如是。这是智慧,亦或是种逃避?沉沉问了一句:“若你为僧,那岛上有真佛传人衣钵,你亦不去?”

烟洛妙眸一转,回首望他:“不去!”

“为何?”

“我是个贪恋红尘的,注定不能悟道,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佛法我虽不懂,但万事讲求顺其自然,佛又怎可能将衣钵传与一心执念的人?”

钟隐若有所思,轻声应道:“执念么……”笑了一笑,倒问叶橪:“若是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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