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5页)
了一句:“顾你自己吧!他没那么容易死!”揪了一块糕,愤愤咬了一口,被烫到赶忙又吐了出来,嘶嘶的嘘气。
她就要这么一句话。烟洛的唇轻轻抿起,递了凉茶过去,微垂臻首:“谢谢师傅!”想了一下,抬头问:“师傅,钟隐的伤要不要紧?需要什么药么?我今天还要去探他,可以顺便捎去!”
昝方之仰脖把水喝了,闻言瞥了烟洛一眼,“瑞王的右手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复原,身上的伤么,虽然比你严重,倒都只在皮肉。你还愁他没有医药?那里是王府……”
烟洛听出师傅的意味深长,念起那日的雨中相助,遂洒脱的笑了,水瞳盈盼一片坦荡:“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清儿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绝不会忘恩负义失信于他!”
午后回闲芳轩,路上碰到了守候的柳朝,逮住她讲了一大堆。他还真是小心,一定要等赵匡义走了才肯把叶橪的所有交待和盘托出,烟洛稍稍讶异了以前自己的毫不知情,仔细听了,一一领会,尔后一个人在马车上,托腮想了许久。
下午的计划未变,稍事准备,带了些补品药材直奔了瑞王府。子槐见到她的时候,扑克脸难得有了点变化,抖了抖眉,咧咧嘴几乎算作笑的模样。他掀开了青湛的竹帘,低声通传着:“殿下,宋小娘子到了!”
两日了,虽然瑞王一个字也未提,不过但凡有拜府的通传,瑞王都会搁下手中事务,微微敛神,似有所待。每每,知晓并非意想中的那个访客,殿下也只是淡而又淡地笑,温润而无声,却令守在一旁的他无端的郁闷难当。
她终于来了,空气在她的步伐中轻快的浮动。一袭手工细致的沉香纱衣,由上至下均匀的梨白晕染而至水红,轻透的纱披上浮着银叶桃瓣的娇荷,松挽的青丝越发衬得她的雪肌嫣唇,干净而纯凝。视线随她飘进屋里,子槐不意外的瞧见瑞王搁下了青葱羊毫笔,儒秀的眼轮月弧一般,好看的弯起,他轻声道:“清,你来啦!”依旧是很浅的上勾的唇线,美得叫人无法呼吸。
烟洛莞尔,偷眼四顾,比之屋外的碧池浮红,彩阁泛金,钟隐的书房,却充满了书墨素儒的芬芳。四壁没有奢华的装饰,三五卷大器的字画参差有序的悬在淡青的粉墙上,占领了一面墙的巨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卷轴书籍,古暗的木桌上是悠然的笔砚。一杆芊芊挺秀的文竹,在小几上摇拽下一片细碎的影。不由得挑眉浅笑,的确像他,风流在外,淡泊敛内。迎上钟隐的眸,烟洛歪歪脑袋眨眨眼,“钟隐,你的伤好些了没有?”
钟隐点点头:“只是小伤,不碍事了。”
烟洛瞥一眼雕花木椅上厚厚的软垫,内疚了一下:“反正你这回被我害惨啦!”
钟隐摇头:“真的不严重!清,先坐下吧,这两天好些了么?”
“我?”烟洛自在的坐到一张花梨木椅上,指了指小鼻子,笑得大大咧咧:“劳碌命一个,没有伤春悲秋的空闲。”
“那就好!”钟隐似乎一些也不吃惊,含笑望她。一个打扮精致的小丫头走进来,带进了一痕流风,奉了茶,又灵巧的退了下去。
烟洛记起柳朝的话,瞅瞅四顾无人,还是预备把匡义的事交待一下:“钟隐,实际上闲芳轩来了个朋友;我陪了两日;他是从大……”
钟隐却打断了她,深瀚的墨仁纯粹而慧亮:“既是你的朋友,清,就不必多说了!”
烟洛一顿,心头忽然泛起几丝矛盾——她才送走的那个少年,在未来,将一手毁了面前这个恬淡如远天般的男子。而自己,一面与钟隐为友,一面却仍暗暗祈愿赵匡义的平安,实在是……唉,复杂纠结得可以。方欲习惯性的道谢,又记起钟隐的前话来,做了个嘴形就生顿住了,空气中那个呼之欲出的“谢”字,撩得人心痒痒。脸憋红了些,润泽的唇不由得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