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1/4页)

“女人是自恋的生物,感情是脆弱的玻璃,缘分么,牛皮筋一样,长长短短,敌不过时间,也敌不过距离。”烟洛皱皱鼻子,也学着叶橪躺在草地上,有些自我调侃:“叶橪,女人都有幻想症的。以为自己独一无二,一旦被哪个男人恋上了,那男人肯定一辈子无悔无怨,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舍不得撒手。其实啊,呵呵……”

有意说一些现代的词,不愿让他全都听懂。她其实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失落。咦,旁边那个人竟然不搭理她,害她由涩笑变成尴尬。要死了,果然最近出师不利,连撒个娇都得不到回应。烟洛伸出手指,不依的捅捅旁边那人:“喂,你……”

冷不丁手边一紧,眼前陡然乾坤大挪移,惊呼中,她已被叶橪屈臂扯进怀里,撞得鼻子有些痛。烟洛想稍微退开些,却听到叶橪的沉沉一句:“洛洛,爱上你的人,都不会变的。”

银色的星芒在微澜的天幕上闪了一闪,赞同一般。那句话似是安慰,也仿佛承诺。烟洛有些耳热心跳,仰头看看叶橪,他的目光却悄悄落在一边。烟洛也不在意,回手轻轻环住了叶橪的腰,小声问:“叶橪,你不是大周人吧。”

她并非疑心,而是几乎确定。叶橪帮助钟隐太过不遗余力,对南唐的成败与否也太过着紧。作为一个大周子民,这么做,无异于卖国叛徒。叶橪虽有自己的怪异处,但是,倒绝不是个汉奸类型的人物。

惑瞳紧缩,叶橪的身体瞬间僵硬了,隔了一会儿,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一丝一丝,拽出浅浅的浪。他竟答了,风平浪静的:“不错。”

意料之中啊。“今天这么诚实?”烟洛轻笑了一声不看他,腾出手点着他的柔韧的胸部:“难得呢!不瞒我了?”

“嗯。”他哼了一声,几乎在叹息了。

“那么……”烟洛还没说完,那只捣乱的盈白小手却被逮到,十指交握,手心微汗,他把她的小手贴到唇间,热气熏痒:“现在别问!洛洛,过些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么?”

果然狡猾,诱惑她,打乱她的阵脚。就是还有事瞒着她!烟洛抽出手,腹诽了一句,抬眼去瞪叶橪,眼波绮丽。不期然瞧见他眸中深浅水光,闪着千般情意,丝丝求肯。牵牵嘴角,烟洛没开口了。不论如何,叶橪不愿再说谎,有进步。今天算不算有失有得?复而一笑,她乐天的想,他们还有时间。

金陵的局势,因为太子,倒是越来越混乱了。李弘冀对曾任储君长达十年之久的叔父满腹猜忌,兼之刻薄寡恩的本性,开始大肆排挤残杀,就连叔父在东宫时曾役使过侍者,都欲除之而后快。平日里愈发跋扈骄纵,更惹得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天怒人怨。七月上,李弘翼听说那个曾告过他的京官在城外私自祭奠被自己杀掉的姬妾,怒气腾腾的出了城。于坟地不远碰上以后,竟不管不顾,命人将那京官一通毒打,那人挣扎回去,重伤难愈,三两天竟然也一命呜呼了。

这事哪里捂得住,一发沸沸扬扬,飘进了朝堂之中。李璟本来就因后周一仗满腹闷气,再见儿子如此胡搅,气急攻心,恨得骂声连连,拿起球杖一通狠揍,行了家法。李弘冀对父皇苦口婆心望子成龙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但是老子的一顿板子和真实的威胁却入了心。父皇气哼哼地对他讲:“汝如此行为,吾当复召景遂!”李弘翼一惊低头,眼底凶光顿现。

夏日炎炎,流言纷纷,在市井中流传了千万个版本,几乎个个都是不齿太子的恶霸行径的。烟洛每日做自己的生意,听着便听着了,很少参与讨论。后来了解越多,她越为不安,开始有些担心钟隐的安危了——钟隐既然能轻易迫住这个一朝得势便蛮不讲理的太子,这么长时间,都没来找自己与闲芳轩的麻烦,那钟隐手中的东西,应该是太子极其重要的把柄了。唉,太子此人,会容得这么要命的把柄长期捏在别人手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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