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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通报着。
“让他进来。”翟医师给我点燃金针上的艾草。淡淡地青袅之烟在屋子里升起,含着涩涩的清香。
去病走进来,看到我的一条手臂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金针,去病看着那长达数寸地金针扎入我的手臂,微微皱起眉头,好似扎在地是他自己地身上。
翟先生没有看他,口内说道:“小侯爷小时候最怕扎这个针,一说起这个就躲得找也找不到。其实一点儿也不疼,对吧?”末一句是对我说的。
我忍不住去看看去病,他微淡地笑容勉强含在嘴角,神情是被人揭了短的尴尬。我想,这下公平了,他也有出糗的事情呢,遂笑弯起一点嘴角。
他见我笑话他,忙摆出一个满不在乎的洒脱姿态,看帐帘外的云彩。
“别动。”翟先生的手正搭在我的脉搏上,“正在帮你调察气血。”
“我没动。”满胳膊的针,我哪敢动。
“没有说你。”
去病闲坐无事,正嫌自己不够潇洒,拉着衣衫。
闻言,僵硬了。
他哗地一声站起来,一摔门帘出去了。
午后的阳光从那小小的帐顶天窗泄漏下来,照在艾草袅袅飘散的青烟上,屋子里显得静谧而温馨。
等到艾草燃尽,翟先生一边整理他的针石用具,一边说道:“我将你的淤血从肺腑中引渡到了经络之中,这几天一定要记住不能妄动真气,否则有性命之忧。你何时行经?”
我……我……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问?翟先生笑道:“我把去病当成自己家人当惯了,你现在也把老夫当成自己人。问了这个我好下药石调治你。”
自己人……我心中觉得温暖。这个事情我平时也不太注意,当初小姐教过我如何应付。现在涉及到了自己的生命问题,便仔细回忆出来,放轻声音告诉了他。
他道:“那就是这两天了。现在给你下了针,到时候可能会疼。疼得重了,记着要找我开药,不能自己强忍着。”
拿起手中的白桦树皮,清秀稳健的几个汉隶:“天青云兮墨书空,思量只有梦来去。浅阑无痕午后雪,雁字回楼可入否?”
我在小吱手中学得一点文墨,便在走进毡包之前吩咐罗大人:“如果花尚公主来到,请她入帐说话。”
罗尧踌躇了一下:“我要去请示霍将军。”
第五十章 萧萧卧听鸣幽虫
公主站在门口,身上穿的是白色的月氏盛装,头上戴着银色百合花与白色珍珠镶嵌而成的花冠,一层薄薄的金箔做成薄翳点缀在她的眼睛两旁,华贵中透着清丽。
她是要做王的人了。
新任的月氏王不是她口口声声要扶佐的亲弟弟,也不是那几个声名资历高于她的长老。
她来到我的面前,两手向前一送:“我是来把剑鞘还给你的。”
昆吾剑的剑鞘流光宝华,在她洁白的手掌中仿若稀世珍宝。我看她姿势庄重,连忙接过,可是我不记得昆吾剑在哪里了。我说:“那剑……不知道在哪里了。”
“霍将军说他留在你这里给你防身了。”
防身?那应该在睡觉的地方。我走过去翻了一翻,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把宝剑,去病大概找不到剑鞘,随便弄了一个寻常的剑鞘套在那里。我将昆吾剑取出来,龙吟声中插入花尚还我的剑鞘中,笑道:“还是原先的剑鞘好。”
“是啊,还是原先的……原先的好。”公主看我抚摸着昆吾剑,“你知道这剑鞘上有字吗?”我摇头,这上面的花纹古怪而繁复,带着西域特有的地方风情,还有一些波斯纹的特点。就算有字,我也未必认识。
花尚公主握住我的手指,她的手特别冰凉,冷得让我有些难受。她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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