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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乔治堡的途中,17日,他们接到斯凯勒派人送来的一封短信,信中说湖面仍未开冻,请他们在爱德华堡和乔治堡之间半路上的温酒店宿夜。他们照斯凯勒说的做了。斯凯勒业已离开萨拉托加,走在他们前面了。他已经和他的司令部到达乔治堡。但他病了。
次日中午时分,使团离开了温酒店,同斯凯勒会合,乘上笨重的敞篷平底船,一路奋力破冰前行。白天,他们在感到饿时就登岸生火取暖、煮茶、吃干粮;夜里他们有的宿在林中,有的住在船上,幸亏他们有先见之明,带了轻便的床。经历了这样冗长的跋涉搬运之后,使团于25日已航行在张伯伦湖上。27日下午,他们来到圣约翰,走过一段崎岖不平的陆路,在圣劳伦斯重又下湖航行。29日抵达蒙特利尔,他们受到现在已晋升为将军的阿诺尔德的迎接,碉堡中的火炮鸣放礼炮,向“以著名的富兰克林博士为首的尊敬的大陆会议委员会”致敬。
从和阿诺尔德于30日进行的第一次会谈中,富兰克林就觉察到自己所负的使命不可能成功。这个省的法裔天主教徒的敌意难以消除,而在不超过400名的英裔新教徒中,至少一半是效忠派分子,其余的也不可能站到反对英王政府的立场上来。因为对他们来说,联合殖民地的入侵者既无金钱,更无信义可言。听了这些,富兰克林将自己私人的钱借给阿诺尔德353镑金币。
不久,消息传到蒙特列尔说,海路来的英军增援部队将于5月6日开抵魁北克。阿诺尔德这支大陆军的处境已十分险恶,它将被驱逐出加拿大,像在前一年的6月那样。这时,富兰克林身上长了疱疹,疼痛不已,双腿浮肿,行走不便。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定立即返回费城,认为在那里自己还能发挥一点作用。5月11日他启程返回。约翰·卡罗尔于次日也到了圣约翰,然后两人再从那里到奥尔巴尼去。
从奥尔巴尼,在斯凯勒将军的安排下,他们从陆路返回费城。
这一次艰难的长途跋涉,损害了富兰克林原本强健的身体。“我发现我一天比一天更虚弱了”,回到纽约后,他在给另两名使者的信中写道,“如果不是卡罗尔先生友善的帮助和悉心的照料,我想我是难以支撑着走完那么远的路的”。8年以后,由于富兰克林的推荐,教皇农西奥授与约翰·卡罗尔以总主教之职。卡罗尔成为美国的首任总主教。
回到费城以后,富兰克林逐渐地康复了,但他的痛风病,“使我从你上次离开我们后一直没有参与大陆会议和大家的工作,因此对发生的事知之甚少,只知道正在酝酿起草一份独立宣言”,他在6月21日写信这样告诉华盛顿。
在革命战争的进程中,北美殖民地的各阶层人民的思想意识里,“独立”这两个字日渐变得鲜明,变得突出了。1月10日,托马斯·潘恩——当时是费城的一名记者——发表了他的《常识》,像一声嘹亮的号角,穿破人们思想中尚存的疑云惑雾,直贯云天,使独立的观念在整个“大陆”的大地上不胫而走,植入了革命人民的脑海。一个新的国家即将诞生。
这时,英国议会颁布了绝对封锁令,禁止任何国家同北美殖民地之间的贸易以及殖民地之间的贸易。消息传来,大陆会议针锋相对地宣布,北美殖民地的港口向所有国家开放,除了英国以外。同时,始自北卡罗来纳(4月12日)的各殖民地纷纷向他们在大陆会议的代表发出指令,投票赞成独立。
尽管富兰克林和亚当斯、杰斐逊同为最早、也是最坚决地主张殖民地与英国决裂的会议代表,可是在独立的问题上,宾夕法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