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我认为清歌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于是吵着罚他晚上给我改善伙食。其实只是因为生病被他清汤寡水喂了许久心情忿忿。

清歌无奈,只好取了平日探路的竹杖,背了竹筐,预备进山。我有些担心,便要同往,清歌没说什么,只轻笑着点点头。

作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惯了的公主。清歌设陷阱抓鸡的时候我只能在一旁摇旗呐喊。后来连摇旗呐喊都不得已停止,因为清歌说鸡都被我吓走了。

果然,没了我的摇旗呐喊,不消半个时辰,便抓到了三只鸡,满载而归。

我觉得清歌一定在故意整我,告诉我劳动得到的果实才甜美,便把杀好的鸡丢给我让我剃毛。自己却转身进了屋。

我想我一定是本朝最为忍辱负重的公主。第一刀下去便溅了自己一身鸡血,后来不得已紧闭了双眼,用双手拔起了鸡毛。

清歌起床时,厨房里唯有遍体鳞伤的鸡,和遍体鳞伤的我。

晚间吃到细火慢炖的鸡肉,我的眼中满含了幽怨与满足的泪水。

半年的山中生活让我变成了自古以来最会干活的公主。偶尔洗个盘子摔个碗。也学会了为鸡拔毛的秘技。这些都让我深切的认为自己已经具备的独立生活的能力。

也是这样的生活不知给了我多少胡思乱想的时间。蓦然忆起少卿大婚那日,我独自抱了坛烈酒,坐了华清宫屋脊。

心中却不知是何情愫,只觉得郁郁不得舒解,便借了酒力,高歌起来。不知我朦胧间混杂的语调是否打扰了他人好梦,也不在意。

一夜无眠。

第二日,便病倒在了宫中,朦胧间他握了我的手,我想抽出却总使不出力来。

清歌从未问过我家住哪里,过往如何,只问了我叫什么。我也只一笑:“唤我阿梓便好。”我也极少问及清歌的事。只是从他言语间拼凑出些他的故事。隐约知道他曾拜师学习剑术。师傅过世,他便一人旅居。

年少时轻狂,被人废去了双目,自此失明。传言唯沧海鲛人珠泪方能医治。百般寻觅不得,便也作罢。他没提过送我回家,我也未曾要回家,何况我本没有家。

直到有天,一只信鸽来到,未带信札,想来也是知晓清歌看不到。我只道是谁家的信鸽跑错了路,正摩拳擦掌,预备晚上吃红烧乳鸽。

清歌适时阻止了我,仿佛在思索什么,轻皱了眉。不多时,又展颜一笑,道:“我想出趟远门,你可愿同往?若不愿,我送你回家。”

从小父母总是教育我,身为一国公主,切不可独自出行,尤其是远行。担心江湖中的刀光剑影立时把温柔可人的小公主击打成残花败柳。

虽然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看到清歌爽朗的笑容又觉得这种担心实在多余。

这么些时日的朝夕共处,我早知清歌十分可靠。同他出行唯一要担心的是会不会被他给卖了。鉴于我个人对家中杂事样样不行,想来倒找了钱都未必有人会要。便欣然应允。

动身那日,我勾画了眉眼,本柔婉的面庞便多了些英气。女扮男装,随清歌下了山。

清歌却在山脚寻来两匹好马。我心中疑惑,开口便问:“你几时养了马,怎未告诉我。”

清歌却只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笑道:“怕被你宰了吃了。”我显然对此回答不甚满意,可后来也想到清歌或许所言非虚,便一笑了之。

出发时正直清晨,空气清新可人。对于像我这样从未出过远门的人而言,心情自然大好。三国鼎立,各国于武艺亦不敢怠慢,皇室中人,亲赴战场乃常事,我一介女流,会骑马倒也不足为怪。

只是整整在马上颠了一日,浑身酸痛,令我欲哭无泪。

晚间歇宿,清歌知晓一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