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页)
,怎么一见她便消失无痕?
她抬起头,鼓着满嘴的食物瞪他,然后狠狠地咽下去。
“我吃东西就是这副德性,看不顺眼就别看!”说罢又低头继续血拼,直吃得盘底朝天,索性不再去看他,举步朝下个卖炸虾的摊子走去。
又生气了!松吟仰天一叹,也不知道谁才是真的气罐子?
外人不明就里,只奇怪怎么一位温文俊逸的公子,反而跟在书僮后面气闷地走着?其间还夹带几声无奈叹息。
到了街尾,晓恩怀里已揣满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后头的松吟仍无荷包见底的窘状。哼!人家到底还曾是个官儿,区区几文钱算什么!晓恩想得怒火顿起,胃里又撑得难受,见到路旁人家墙边的花台,便一屁股坐上去。可恶!早知道就应该吃些更了不得的东西,白白便宜了这书生。
到底是少年心性,一会儿她便憋不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真气死人了!卜山是没什么好吃、好玩的,但也没人敢给她气受。她不肯抬头,眼珠子却溜啊溜地偷觑他,只见那双脚踱着步,忽然走开了。
她不敢相信,那家伙真离开了!
“走就走!我才不稀罕呢!”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地谩骂。
松吟背着她摇头苦笑,倒真的不理她走了。
晓恩低头瞪着怀中孩子玩的纸鸢,暗道:没啥了不得的,小家子气的男人!她撒着嘴,怒气刺得小鼻子一阵酸痛。讨厌的家伙!她发誓如果再见到他被接,她绝对不会,也不要管他了。
豆粒大的雨珠打在她的头上、肩上,天空阴沉沉地闪过几道电光,没一会儿,那纸鸢的羽毛糊去了一半,她咬牙倔强地不肯离开;但奇怪的是雨却未再落下了。她警觉地抬头,只见一把油伞撑在她的上方。呆书生藏青色的衫子随风势夹带着雨针荡到眼前,四周净是哗啦啦的雨声,晓恩这才注意到,他背后湿了一片,衣服与身子黏得死紧,和自己的干干爽爽比起来,越发刺眼。
松吟温温文文地望着她。“下雨了,我去找把伞,免得淋湿了。”他解释。
晓恩仍是猛扯着纸鸢的两条尾巴,没吭声,但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呆子!”她咬着唇,低声念着,心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是得了便宜的欢喜,却又有些许微微的心疼。
那一晚在客栈,松吟本待她吃饱喝足后,就替她租辆马车,结果……他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再不走天色就晚了。”松吟见她拿着筷子,净在盘子里搬来弄去,忍不住催催她。“姑娘家在外头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这事早结束早好,他开始感觉,对晓恩已渐渐生出难解的情愫。这种感觉真是太怪异了,还是早早送走吧!他会替她请求卜老爹,就算要让她嫁人,也要选她合意的;比方说,他——萧松吟。不!不是这样的,他狠狠地晃了一下脑袋,完了!他的思路全乱了,他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你穷叨个什么劲儿?我跟你非亲非故地,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晓恩一怒,跟他大声起来。这个迂人,她心里才开始觉得他很好,现在又认为他很烦。
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松吟也寒下脸,大约是不常发怒之故,当他剑眉一挑,那对眼睛散出不肯妥协的气势倒也挺慑人的。
“你答应过我要乖乖回去,你爹现在一定很担心你。”
“他要担心就不会随随便便把我嫁给别人!”被他这么凶着,也不知怎么,晓恩比谁都还委屈。“你既然这么讨厌我,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好了。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呀?哼!至少也得等我把那剩下的五百遍《道德经》写完吧!”
“你爹只要见着了你,高兴都来不及,他不会逼你写的。”折腾了两、三天,他至少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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