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果然,潼恩立刻起身朝柏件所躺的房间走去,进门前回眸朝她一笑,非属真心,只是无可奈何,她不知道该如何让这种矛盾感消失,而唯一的好友又不懂她此刻痛苦的挣扎,只好依她的话进去看他。
也许这一看,会看出自己的矛盾来吧?她想。
阴夺魂回以一笑,她内心诚挚感谢上天并未让潼恩心中的窗锁死,让它有机会再度开启。
异于平常纯净无味的空气,一丝丝的气味,像存心恶作剧的少女在午想的玩伴鼻头以金黄的稻穗来回抚弄呵痒,也像一只钻进鼻腔的蚂蚁,搔得人鼻子直发痒,让异常敏感的鼻子最后以一声突兀且剧烈的喷嚏作为抗议先锋。
“哈瞅——哦!痛……”被喷嚏本能带直的上半身因牵动嗣口的伤而痛楚不已,在一声接过一声的痛呼下他倒回柔软的床铺。
因喷嚏声响突然惊醒的握思与进房打算换熏香灯灯芯的阴夺魂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潼恩因为是当事人所以笑不出来,但阴夺魂责身事外,所以毫不客气地选出笑声。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以打喷嚏作为清醒的前奏。”
“夺魂。”潼恩回头看了她一眼。
“当我没说。”幄,但是真的很好笑。她捂住嘴,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让好友对她不满。“我先出去,你和他好好谈谈。”她笑着退出门外,将空间留给应该会成定局的小俩口。
柏仲重新张开痛得闭上的眼睑,因痛自然分泌的泪液湿润了一只碧眸,看起来清澈极了。“你的朋友?”他的表情看来不怎么惊讶醒来会看到要他命的死神坐在他身边。
“嗯!”潼恩点头,“她救了你。”
“你也救了我。”柏仲扬起仍然虚弱的笑,想坐起身和她好好交谈却怎么努力也无法避免扯痛伤口,最后他挫败地照凝她,“麻烦你扶我坐起来好吗?”
她点头倾近他,双臂越过他双肩将他枕压在头下的枕头拉高充当垫子,再收回一臂,一手扶在他颈后一手拉着他右臂小心翼翼将他往上抬,浑然无觉这是第一次他们在和平的气氛下靠得如此之近。
但她不自觉不代表柏仲亦然,凝视她较好的侧脸,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冰冷,却成功地点燃他内心从未有人能引起的火苗。
冰可以点火吗?答案当然是个“不”宇,但为何在瞥见她冷若寒冰的神情时,一簇因怜惜而狂发的火焰便在胸口炽热澎湃,让他无法自己。
“试着挺直身体,否则我没办法将你扶好坐正……”她抬起头说话,这时才意识到两人面对面只差不到一寸,如此亲明的距离,让灿金与碧绿在得来不易的相互凝视中交缠。
柏仲忘情地伸手以拇指腹磨蹭她细致的雪颜肌肤,轻声低哺:“好难得和平相处,天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看见我时能平心静气不动怒。”这份等待差点让他以为页的要他死了才能等到她松懈那一双充满仇恨的金眸。
这一刻,在潼恩心底闪过的疑问何止千百,其中最大的疑问是几年来她所收集有关他的资料一致都将他归类在嘻笑度日、吊儿郎当之流,然而她所接触到的他却有一双参透世事、波澜不兴的平静绿眸,是她得来的资料不真确,还是他隐藏的技巧卓越?
亦或是她根本未曾真正认识过他,只顾收集能让她更仇恨他的证据?
他的抚触是这么的舒服、这般的怜惜,仿佛她是他手中珍惜的宝物;在他的抚触下,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颤抖,他动作间的怜惜今她战栗软弱、无法再维持过去干净无波的表情。
倏地,火热轰上了她的脸,在双颊泛现无可遮掩的诽红后,金眸只能惊愕地膛大看着他的唇缓缓压在自己的唇之上,缓慢的动作今她竟像个植物人般无法动弹挣扎,只能看着他更进一步的亲近……
柏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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