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5页)
,因此对他展开严密调查。无论是老婆故障的降落伞、失事的飞机,处处都不放过,地毯式地搜寻线索。可惜连最后手段的测谎,都未能揭穿他的马脚。」
「废话。不是连第六任老婆失踪之后,警方都没能逮捕他吗?是说,我不想知道警察有多肉脚,你就直接讲重点吧,老兄。他几时发现他那个借用自己身体好哥儿们,杀了女人,剁了她们手指头,还放进保险箱的。」
总算有一个问题,是自己能充满信心地回答,不再老是处于挨打状态。
「重点已经来了,夏先生。」微笑着,康厄安说:「他说弟弟精心设计这次的飞机意外,千算万算仍旧敌不过天算。他们兄弟安然无恙的逃过死神,自己因为降落伞落地时的冲击力道太强,陷入昏迷状态。弟弟不得不接掌身体,负责逃生,否则他很可能会因为重度晒伤而丧生——」
说到这边,康厄安想到有一件事他还没说:「先前我应该说过汤清文、汤清乐的人格分裂症与童年遭遇无关吧?汤清文就是在这时候,向警方解释他和弟弟并不是『分裂』,而是本来出生就是俩个人了。也就是他坚持自己是『天生』的人格分裂者,只是在分割手术之后少了另一人的身体,只好共享这一个而已。」
「啊,你说的『连体婴』!」
康厄安颔首。「不过在医学的定义上,说是连体婴,不如说是畸形儿。因为实际上出生的只有汤清文一人,另一人是寄生在汤清文头颅上,仅有头部成型,未有躯干的寄生胎。」
「蛤?只有头……你的意思是一个人有两个头吗?」
「我想,另一个头部看上去可能更接近肉瘤吧?」
在F基金会的档案照片里面,有一张是汤清文刚出生的模样。在眉清目秀的婴儿头颅上,另外长了个巨瘤,有着模糊的五官。眼部底下欠缺眼球组织,眼皮扁平、凹陷地覆盖着,没有打开。还有细小、歪斜的口鼻,顶上长了些毛发。
假使胚胎能顺利分裂的话,或许会是另一个北鼻,如今变成寄生于兄弟身上的肉瘤,说起来也有些凄凉。
「由于寄生胎往往是发育不完整组织,无法判定他的自我意识到达什么程度。他们出生时的医学虽然已经相当进步,但是动手术分割开来,还是具有很高的风险。汤清文能存活下来,在现代医学上,也算是一次奇迹。」
夏寰吹了声口哨。「这样的奇迹,日后却成了连续杀人犯?不得不让人替当年的医生们抱不平啊。」
「就是担心汤清文的特殊案例,会导致或加深部份人士对连体婴或畸形儿的偏见,在这类孩子身上留下负面的印象。当年司法机关在调查本案的时候,还特别通过一条行政禁令,禁止报社揭露汤清文童年病历,进行报导。包括他是人格分裂者的事实,也不允许媒体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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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夏寰没意见,他好奇的是:「他弟弟什么时候被拿掉的?拿掉之前、之后,他一直都能感觉到他弟弟的存在?从一出生开始吗?」
根据资料,研究过去寄生胎分割病例的失败原因,很多是太早动手术,患者的体力与免疫力不足以支撑过危险期。所以院方一直拖延到最后一刻——判断寄生胎已经过大,欠缺颈骨支撑,连结两人的大动脉有破裂的危险,才为他动手术拿掉寄生胎——当时汤清文刚满周岁没多久。
手术并不是一次完成。从分割、摘除,重建血管、造骨与整形,在他两~三岁的阶段,就动了数次大小手术。无论是哪一次的手术,只要中间环节出了点差错,汤清文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讽刺的是,就像刚才夏寰说的,他的「命不该绝」却在多年后,带走了更多条的生命,令人不胜唏嘘。
跟着康厄安说到汤清文与寄生胎之间的关系。
「他曾对警方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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