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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坐直了身體,拉著他的手臂,緊張地問道:「不要緊吧?要不要再請幾個太醫來確診看看?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要不了孩子吧?」她記得從前應天府有個人踢蹴鞠的時候被砸到了肚子,後來就不能行房事了,不由得有些擔心林勛。
林勛哪裡知道她想這些,搖了搖頭道:「郭太醫的話你還信不過?只是禁慾半年而已,興師動眾的又會叫母親擔心,所以只你知道便好。這半年你也好好養養身子,等夏天裡,咱們就可以要孩子了。」
綺羅被他說得臉一紅,靠近他的懷裡:「君實,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林勛的手扶在她的腰上,低聲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答應我,別把它當成壓力,順其自然。」
綺羅點了點頭,林勛想讓她好好休息,就吩咐透墨,藥明日再端過來。夜裡綺羅睡沉了,林勛悄悄把手放到她的腹上,在心裡道:「孩子,對不起,不要怪爹。」夜很安靜,他覺得心裡像被利刃生生刮過一樣,眼眶微熱。如果可以,他願給它世界上最好的愛。
外間的燈忽然亮了,守夜的丫環正在和透墨低聲說話。
林勛收斂起情緒,除非有特別要緊的事,透墨不會這麼沒分寸。
他將手從綺羅身下輕輕抽出來,披衣下床,打開門出去。透墨跪在地上,凝重地說:「侯爺,葉家夫人自盡了。」
林勛吩咐值夜的丫環不要喧譁,直接在外間換了衣服,跟透墨出門。馬房裡當值的小廝在小耳房裡睡覺,是直接被透墨搖醒的,他迷迷糊糊坐起來嚇了一跳,看到林勛就在屋裡,連忙跪在床上行禮,清醒了大半。
林勛道:「夜裡涼,你也別起身了,把鑰匙給我們就行。」
他這麼說,小廝卻哪敢照辦,披了棉衣起來,舉著燈籠在前頭帶路:「這麼晚了,侯爺還要出去?」
透墨回道:「我們有急事要去趟嚴書巷,你趕緊挑兩匹快馬,動靜別弄大了。」
「是。」小廝牽了馬出來,林勛和透墨騎上便走。他打了個哈欠,聽到外面街上的敲梆子聲,已經四更了。
嚴書巷裡頭的葉家,此刻燈火通明。林勛和透墨走進去,看到陸雲昭竟然坐在院子裡,身上裹著大氅,頭髮隨意挽了髻,顯然也是夜半被驚醒。陸雲昭看到林勛進來,本能地站了起來,也沒想到他會星夜前來,只說:「莫大夫還在救人。朝夕和暮雨是女子,方便一點,我讓她們進去幫忙了。」
林勛點了點頭,走進屋裡看到葉季辰只穿著中衣蹲在門邊,用手握拳抵著額頭,周遭忙碌進出的人,好像都與他無關一樣。林勛走過去,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他身上,他微微抬起頭,眼眶通紅:「林兄……」
林兄蹲下來,與他平視,用手按著他的肩膀:「夫人會沒事的。」
葉季辰抿著嘴,忽然撲過去抱著林勛,壓抑沉悶的哭聲從林勛的懷中傳出來。林勛抬手按著他的頭,想起他的遭遇,也生了幾分憐憫之心。葉季辰在家中遭逢巨變之後,苟活於世,靠的不過是一個信念的支撐。如今這信念卻似也要被擊垮了,就像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裡間的格子門打開,莫大夫擦著額頭上的汗出來。葉季辰連忙站起來,卻踟躕又不敢問。林勛代為問道:「如何了?」
莫大夫道:「救回來了,只是人還沒醒。」
「家珍,家珍!」葉季辰聞言,匆匆忙忙地跑到裡間去了。
林勛讓透墨跟著莫大夫去抓藥,自己則走到院子裡,坐在陸雲昭的身邊。星辰隱匿,浮雲幽深,夜涼如水。兩個人有一陣子相對無言,好像自西夏比試之後,關係發生了微妙變化。直到葉家下人終於想起來院子裡還有兩個貴人,上了熱騰的湯。
「你怎麼會有軟筋散的解藥?」陸雲昭喝了一口湯,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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