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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朱茵,黑袍男巫緩緩地將一張暗金色花紋,其上繪製著一個純金且布滿符文的華貴鳥籠牌收了起來,幾乎投入手中一切才製造出來的暗金牌「絕望囚籠」它不是朱鵬之前所擁有的戰鬥、戰術、戰略中的任何一種,而是一張極為特殊的背景卡牌。說厲害,厲害得離譜,說弱小,弱小的誇張。

「命運,真是有趣啊。」

低沉沙啞著嗓音如是的語,然後朱鵬有些搖搖晃晃地走向門外。看出男人那驚人的虛弱,朱茵上前一步想要摻扶,卻被他隨手揮開了。

「我現在身上充斥著高濃度硫酸一般的腐毒,離得太近你會受不了的。」

「長官,您失蹤這兩天都是呆在實驗室里啊?您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而且是怎麼在這種環境下呆了兩天一夜啊?」看著滿室狼藉,到處都是污跡與蛛網,好像荒廢百年鬼屋般的實驗室,朱茵捂著口鼻疑問。

此時整個房間裡充斥著酸與硫磺般的氣息,一般人在這裡面呆個把小時估計就會直接昏過去,呆個一天半天沒準就直接掛了,而朱鵬在這樣極限的環境裡呆了兩天一夜,在朱茵看來簡直難以想像,只覺得眼前這傢伙莫不是蟑螂變的,不然怎麼可能會擁有如此誇張的旺盛生命力?

「越是瀕臨極限,反而越能體悟生命的真諦……至於我為什麼可以在這裡呆兩天,那是因為我弄明白了荊棘、痛苦這套自虐式武學的奧義……肉身痛苦,而精神反而與神同在。」如是的語,朱鵬輕輕打了個響指,一團淡白色的光焰在他食指上燃起,它所散發的光一瞬間將充斥整個房間內的黑暗、絕望、罪孽與折磨氣息排斥壓制:光明鬥氣,上帝武裝荊棘篇。

(地球上那些基督徒真是有一手,不愧是21世紀的第一大宗教,百足之蟲,雖死不僵。)

關上實驗室的門,朱茵給朱鵬倒了一杯熱水,虛弱的黑袍男巫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喝了半杯,他原本蒼白得嚇人的臉色,漸漸好了一些。

在這種極限的狀態下體悟自身存在之弱點,然後緩緩地修養與恢復,這也是武者修行的一種,古代就有「苦行僧」這一職業,以肉體的痛楚來獲取心靈的滿足,朱鵬偶爾為了精進硬拼一下可以,但讓他經常這麼幹,也是受不了的。人類的身體是精微玄妙的,一味溫養,一味壓榨,都不是前進的正道,道門的陰陽,儒家的中庸,才是修行路上正確的指引。

剛剛喝了半杯水,朱鵬突然皺眉側頭看向門外,肉身衰弱到極致,精神卻強盛到極致的他感受到了門外的某種惡意與不諧。

「誰在外面?還有,朱茵,你為什麼這麼急著找我?」

「啊……呃……這個……」

「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說什麼事,面對困難,直視它,總比鴕鳥心態來得更好。」泯了一口水,朱鵬如是緩緩地言道。

「門外是福林達爾團長他們……他們……他們說……」

搖了搖頭,朱鵬直接站起大步走向了門外,然後在朱茵一臉的苦色里咔嚓一下把房間的門打開了,外面站著狂狼傭兵團團長福林達爾與他的老部下們,四周也有些圍觀的兵團年輕人。

不過,這些人似乎只是等在這裡,並沒有想到門會自內向外打開。

「……朱鵬,原來你在裡面啊,你那個小助手說到處都找不到你。」

「做了一個小實驗,一時忘記了時間。事先並不知道團長大人會來我這裡,失禮了。」那布滿血絲恍若火炭般的雙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可能是因為過度疲憊而缺乏了幾分生氣,顯得死寂而充滿了殺氣。

被朱鵬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慫了,無論是這個男人的戰力還是巫師職業者的恐怖,這些都已經深入了在場僱傭兵的心靈,就連原本氣勢洶洶的福林達爾,在看到此刻的朱鵬時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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