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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深本不想收謝禮想退回去,凌畫卻有不同意見,將謝禮收了,又給了同等的回禮,且傳了一句話,學子街過往,已隨凌家大難一起掩埋,不必再提。
彼時,凌家已是凌畫做主,凌雲深自然沒意見。
二人都是聰明人,收了回禮,也懂了凌家的意思,過往恩義,凌家不求報答,以後當尋常來往走動就是。
所以,這三年來,別人家如何與兩位年輕前途無量的大人相交,凌家卻沒多熱情,來往走動,也不密切,如當年凌畫的意思,很是尋常。
這一樁過往,凌畫、凌雲深、凌雲揚三人不說,沈怡安和許子舟不提,也沒人知道。
二人都是天子近臣,凌畫也是天子親貴,不同的是,凌畫不在朝堂,卻照樣攪動朝堂風雲,與太子斗的不可開交。沈怡安和許子舟不沾惹太子,不結黨營私,有能力有才華又實幹,兩袖清風,很是得陛下喜歡器重,官運節節攀升。
如今二人被譽為後梁的兩顆明珠。
凌雲深出京去了麓山書院陪學一年,剛回來,凌雲揚就將管了一年的庶務都甩手扔給了他,理由很充分,「這一年七妹不在京城,三哥也不在京城,我一邊照看凌致,一邊照看京城生意,一邊讀書,累死我了,金秋科考,還有半年,我得一心讀書了。」
凌雲深自然沒意見,不學無術的紈絝回頭想一心讀書是好事兒,凌家總要有人立在朝堂上,堂弟能立足朝堂最好,總比等兩個小侄子長大再立足朝堂要好太多年。
所以,今日凌雲深就來醉仙樓盤帳了。
許子舟上了三樓後,房門關上,他對凌雲深拱了拱手,「雲深兄,一年不見了。」
凌雲深站起身還禮,「是啊,這一年京城變化大,子舟兄官運享通。」
許子舟壓低聲音說,「我能升的這麼快,全仰仗凌小姐,還要多謝她。」
凌雲深一愣,「此話從何而起?」
他可沒聽七妹說幫助人升官的事兒。
許子舟挨著凌雲深坐下身,「三年內,凌小姐摁死了東宮七八個在朝中的得用之人,也算是給在下和沈怡安騰了位置。」
凌雲深恍然大悟,啞然失笑。這話說的倒也在理,還真是反駁不得。
「凌小姐記恨三年前太子殿下縱容太子太傅害凌家,事後沒有絲毫愧疚之心,阻礙她接手江南漕運,太子殿下惱恨凌小姐報了仇後不知足,處處擋他的路,同樣將凌小姐恨的牙根痒痒,猶如眼中釘,肉中刺。」
許子舟感慨,「而陛下,不知是為了鍛鍊太子殿下,還是為了制衡朝局,對二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邊不過偶爾敲打,多有縱容,總歸,便宜了我與沈怡安,短短三年,坐到了別人用十年才能坐上的位置。」
「子舟兄不必謙虛,即便沒有七妹間接促成,你與怡安兄有大才,也一樣得器重,陛下是英主,選材任賢不拘一格。」
許子舟搖頭,「那也要多等幾年。雲深兄當清楚,朝堂博弈,若沒有人騰屁股下的位置,有才也只能原地踏步。」
「那倒是。」凌雲深點頭。
掌柜的親自端來飯菜,都是醉仙樓最特色的吃食,還有兩壺上好的酒,酒壺是尋常的酒壺,但是裡面的酒卻是棲雲山產的海棠醉。
本來海棠醉不該出現在醉仙樓。
許子舟喝了一口,輕嘆,「雲深兄,除了陛下賞幾杯外,也就與你一起喝酒,才能喝到這海棠醉了。這一年來,你不知我有多想念你。」
「其實,你可以找……」凌雲深對上許子舟的眼睛,頓了頓,「找雲揚要。」
許子舟搖頭,「輕易瞧不見他,這一年來他比我還忙。凌小姐也是,這一年多數時候都在外奔波,近日才回京城,輕易也見不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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