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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心裡嘖了一聲,又想問她「既然蕭枕這麼好,怎麼就不嫁他了」,但他將人都娶進門了,如今自然不會再問,轉了個身,面對車壁,背對著凌畫,一副真的準備睡覺了的模樣。

凌畫見他似也就隨口好奇兩句,解了疑惑,便不關心了,打算睡去,她自然也不會再多說擾他,識趣地不再言語,玩著手裡的籃子。

宴輕很快就睡著了,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段平坦的路面,過了平坦路面後,便是顛簸崎嶇的山路,他被晃悠醒,再睡不著,索性出去騎馬了。

凌畫是個不喜歡騎馬的人,除非有必要的特殊情況,如今哪怕在車裡顛簸晃悠,她也不會出去騎馬吹冷風,所以,宴輕出去騎馬後,她又重新拿起綠林的卷宗來看。

當日,走了一日,夜晚,又找了一戶農家入住,這戶農家更要艱苦些,只有一個孤寡的老婆婆,這個老婆婆的兒子死在了戰場上,孫子如今又被徵兵走了,老婆婆靠織布為生。

當日晚,宴輕便跟著老婆婆學織布。

手織布的織造工藝十分複雜,從采棉紡線到上織布機織布扎花、彈花、紡線、打線、漿染、沌線、落線、經線、刷線、作綜、闖杼、掏綜、吊機子、栓布、織布等七十二道工序。

宴輕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學全這七十二道工序,只是幫著老婆婆幹活,一邊聽老婆婆說教給他。

老婆婆大約獨自一人生活的太久了,如今有年輕人住在她家,又是這麼漂亮的年輕公子,很是歡喜高興,見宴輕一點兒也沒有高門大戶貴公子的倨傲脾氣,一點兒也不嫌棄她穿著破爛,不止跟她幫忙,還跟她討教,她很樂意跟他多說話教給他如何織布。

老婆婆的院子也是三間屋子,但卻不及上個農戶人家的三間土坯房,老婆婆是住了三間木頭搭建的茅草屋,一個茅草屋被占用了作為織布房,另外兩個茅草屋老婆婆住一間,其餘一間空著,但收拾的極為乾淨。

屋子裡也搭建了木板床。

凌畫沒打算住這茅草屋,而是打算跟著琉璃睡在車裡,將茅草屋給了宴輕住。

宴輕聽了,對她擺手,語氣不容拒絕,「你住屋子裡,我睡馬車。」

「這山里雖然風小,比京城要暖和些,但夜裡也十分涼寒,哥哥還是住屋子裡吧,別染了風寒。」凌畫知道宴輕最不喜歡喝苦藥湯子,也不喜歡吃糖裹著的藥丸子。

宴輕有不同意見,「那也比你染了風寒高熱幾日不退強,聽我的。」

凌畫:「……」

的確是這個道理!

琉璃在一旁說,「咱們帶的被子足夠了,小姐跟我一起睡車裡也可以,晚上多蓋兩床被子就是了,兩個人一起睡暖和,不見得會染了風寒。」

在琉璃看來,讓小姐染了風寒,比讓小侯爺染了風寒要強,因為小姐更心疼,她可還記得當初那一顆好藥呢,就那麼白白因為一個小風寒,餵進了小侯爺的肚子裡。

當然,在她看來,其實最好是小姐和小侯爺一個屋子裡,或一個馬車裡一起睡,就沒有這個困擾了,因為當初望書安排時,根本就沒有安排小侯爺跟著一起出京去江南漕運,都是找人口簡單條件辛苦的農戶,有一間空屋子夠小姐住就好,可以讓人賺些銀子,改善一下生活條件,也能避免人多眼雜的麻煩,但沒料到的是臨出發前,小侯爺卻跟著出京了,但早先安排好的計劃,也不能再改了,畢竟這些落宿的人家,都是提前讓人查清底細的,如今只能這麼將就著住了。

誰讓小侯爺跟小姐臨出京前差點兒鬧掰了呢,這麼分著住,農戶人家簡陋的屋子有時候就不夠用了。

宴輕轉向琉璃,依舊是那句話,「聽我的。」

琉璃:「……」

行吧,聽您的,小姐都聽您的,她哪裡敢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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