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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得极是,我正想得出神,不料使的劲大了,把面前靠的一根树枝“啪”地折断了。他俩人都吓了跳,明月只呆立着作声不得,四阿哥甚至自靴中抽出一把短剑,喝一声:“是谁?!”

第五十章水随天去秋无际

我怕极了四阿哥的眼神,但已被发现,只好期期艾艾地磨出来,四阿哥冲着我喝道:“谁派你来的?!”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明月和四阿哥都认出是我,齐声道:“是你?”四阿哥一脸怒容:“太子派你来的吧,你倒会挑重要的话儿听壁角,确实是个聪明的,但这次可怪不得我了。”

我看到四阿哥眼中的杀气,慌忙将手一阵乱摇,都有些语无轮次了:“没,没,不是,我是来和明月说不等她了,偶然听到的,真没人派。”明月也忙道:“她果真不是太子的人,我原来问过的,我们是极好的朋友,今儿实是来找我的。”四阿哥看明月一眼:“你不知道,她在大殿上还为太子讲话,倒是有些见解,可惜了,不管是不是偶然,都算是听了不该听的话。是你的朋友,且饶她性命,只有对不住了。”然后唤太监明诚备哑药。

我吓得只哆嗦,口中没价儿地讨饶,那些一瞬心思却飘着胡思乱想些完全不相干的事:四阿哥不知道我能读会写,要是不能说话了,我尚可以写字啊,可是不能唱歌、也不能饶舌地叨叨、也不能唤胤禩的名字了。

明月觉得是她害了我,只急得乱转,突然急切向我道:“绢子,你的那条绢子带没有?”我此时才从那些没由来的事上回过心思来,尚未弄清楚明月的意思,只是听命机械地掏出我的绢子。

明月却惊喜得很,一把抢过去:“就是它!可救命了!”她把绢子拿给四阿哥看,声音都有些抖了:“四爷瞧瞧,认得吗?想起来没有?”四阿哥一脸迷茫,明月只得实告了:“十三阿哥,爷没瞧见十三阿哥宝贝似的戴在身上的香囊吗?就是如桐的针线啊,和这条绢子是一模一样的!”

四阿哥眯缝着眼,像在想什么,口内喃喃道:“十三弟?说起来这个香囊倒有七分像。”明月忙趁热打铁:“可不就是那个,爷要是不放心,等看了再定夺,省得莽撞了伤着十三阿哥。”四阿哥沉默着有些迟疑。

我本想申辩和十三阿哥没有关系,但是保命要紧,只好用小十三来做这临时的挡箭牌了,反正我也没承认,都是他们在说。原以为自己胆儿大呢,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是个“银样蜡枪头”啊。

四阿哥这才作罢,临走时附耳和明月说了几句。我早已吓得瘫在地上,明月过来拉我,满脸歉意:“不知道你会跟着跑来,吓着你了。”我才从生死线上挣回来,浑身使不上劲,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多亏你了。”明月又道:“你也别怪他,他在旁的事儿都是极和善的,就是这些政事儿上最铁面,今儿是撞巧了。”真是一人一个对待法,我可没觉得四阿哥和善,更别说极和善了。

我叹口气:“他待你也算好的了,这样的事也不隐你。”明月红了脸,也在我旁边坐下,拾根树枝在裙边扫来扫去:“他倒是把我当自己人看,说话做事都自由,也不瞒什么,也只在我这儿他才这样放松,没有顾虑,所以我们才这样好。”明月于四阿哥,大约就是现代的日记本、听倾诉的心理医生,人的情绪总得找个发泄口,就像太子总在我这儿胡言乱语一样。

不过四阿哥做人做事一向谨慎,不肯留有把柄,从来不表现出他的政治野心,在公开场合三番五次表示对皇位不感兴趣,表面上不受党羽,不树私恩小惠,与舅氏方族、内廷的执事人员没有一个亲密往来的,同兄弟间也不私相结交,有人欲投之名下,也严加拒绝。他出资修缮祠庙,与僧侣交友,编篡佛家著作,仿佛对大位清心寡欲,只对佛教感兴趣。今儿这样隐密的话被我听见,怪不得四阿哥要起杀心。

明月又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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