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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邦阿等人立行正法,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充发盛京。
但康熙对从小由自己亲养的太子还是很有感情的,或许他想起太子幼时出痘,自己护理胤礽,连续十二天未来批阅奏折,;或许他又想起太子年纪稍长,自己就向他传授治国之道,并带他外出视察,太子二十岁刚过,就能代自己处理朝政。现在面对太子“每夜逼进布城,裂缝向内窃视”,康熙难过、愤恨、失望、怜惜。到初九日对诸大臣谈起仍涕泣不已:“今皇太子所行若此,朕实不胜愤懑,至今六日未曾安寝。”
但康熙又认为太子要夺他的位,无法容忍太子“专擅威权”、“鸠聚党与”,说:“今胤礽欲为索额图报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对太子的失望让他恨得牙痒痒。连当时的内阁大学士李光地在《榕村语录续集》中都说:“当东宫废时,风声恶甚”,“废太子不妨,杀太子不可”,“至于杀之,则不祥事莫大焉。”后来康熙谈到此事时,也说:“所以不杀者,恐如汉武帝之后悔,致后人滋其舌也。”
这日我和凌宵送了绣活回来,我只顾闷着头走路,还是凌宵眼尖,当然,对大阿哥,她的眼一向是比较好用的。:)她忙把我拉到一边,只见胤禔身边的大太监张柱儿死拉着他,大阿哥还只是挣,口里直嚷嚷:“皇阿玛已有此意,只是念在父子之情,又怕被后世垢病,迟迟下不了手,不如我来个决断,立此大功,省得回京之后夜色长梦多。”
张柱儿老泪横流,一边死拉着大阿哥一边跪下苦陈:“主子只见其一不见其二啊,皇上现在下不定决心,表明对太子还有所眷顾不舍,若主子这时有所表示,只怕会惹恼皇上,那先前的对主子的看重必将前功尽弃,求主子暂时静观其变,再做打算,三思啊。”
大阿哥根本不听,但又碍着张柱儿是使老了的,好歹也有两分薄面,不好十分驳回去,只说:“回京之后兄弟众多,老三老四老八谁不是精明能干的,现在行宫中,皇阿玛又派我这样重的差事,再不表现就没机会了。”张柱儿仍是泪流不止地劝戒,此时的大阿哥只觉得金灿灿的皇位就在眼前,那里听得进去,素来就秉情急燥,他是带过兵的人,力道大,后来索性推开张柱儿,自己一径快步向康熙住所奔去。张柱儿扑地痛哭,真是有见地的忠仆也。
第三十七章 扫尽浮云风不定
见大阿哥那样不听劝诫,一意孤行,不但张柱儿,我也急得跺脚:“这个傻阿哥,现在那里是他表现的时候,皇帝纵是对太子失望,也不希望现在就出现夺嫡之人!”我话音刚落,还未想着如何阻他,只见凌宵已跑出去,饶是我反应灵活也没抓得住。
我跟在凌宵身后一路跑过去,大阿哥正在请康熙身边的太监通报,凌宵不顾一切,“扑通”一声就在大阿哥面前跪下:“请大阿哥留步,奴婢有要事禀告。”大阿哥很是吃惊:“你是谁?”又看看跟着气喘嘘嘘跑来的我:“又是你,有什么事?”可怜凌宵对他那样用心,他竟不知道她是谁,凌宵眼中的哀怨真是让人伤心,但她还是鼓足勇气再次重复:“奴婢有要事禀报。”眼睛直直地看着大阿哥。
大阿哥只得暂时放弃了面见康熙,和我们走到一边,这时张柱儿也颠颠倒倒地跑到了。凌宵看着我:“你告诉大阿哥方才和我讲的那些话吧,那些个大道理我虽明白,但不会说。”大阿哥疑惑地看着我,我只得把刚才所谓的利害关系委婉地分析一次,又力劝大阿哥放弃一些不必要的想法,暗示说现在局势很不平静,皇上的心思难猜,对太子的感情也有可能反反复复,最好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张柱儿又是感动又是高兴,一个劲儿地点头:“当真是旁观者清,姑娘说得极是,极是啊,一个小女孩儿也有如此见地,了不得。”
其实我那有什么见地,不过是多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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