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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越學越孤僻,越學越失敗的哲學家,要麼是他們的哲學本身存在問題,要麼是他們被自己所研究的哲學繞進去了,說直白點,就是學傻了。

預見系也是如此,這一系的巫師並非不能兼修其它系能力的,甚至由於對預見系的深入探索讓他們本身更具備對於整個位面世界本源的認知,這種「更高半步」的認知在晉升高階與兼修其它體系時是極有助益的。

雖然預見系本身在修煉者晉升五階超凡前,戰鬥力幾乎約等於零,但真正才華橫溢的天之驕子大可以將預見系修煉到高深之後,事半功倍的兼修其它巫術體系,定可以相較其它系同階處處領先,搶占先機與資糧。

只是像這樣天資絕倫的預見系巫師非常少見而已,就像地球時代真正能學以致用高深哲學的哲學家一樣,絕大多數學習者不但不能駕馭自身所學的體系,反而被所學體系本身的龐大給繞進去了,那無疑就悲劇了。

「你到現在都還沒決定棋子的候選?」

希普頓女士微微皺眉,圓圓的臉顯露出疑惑不解,她那雙碧綠色眼瞳之中有暗光閃爍,片刻之後就明白了過來。

這位王座愣愣看著眼前的甘道夫,卻是握緊了粉拳一時找不到破局的方向。

「塑能系的綜合實力相比預見和死靈兩系過於龐大了,雖然這一代並沒有像預見系夏洛特、死靈系沙羅那樣的傑出天才,但綜合實力還是超出太多。我喜歡公平的對局,討厭一面倒的碾壓與恃強凌弱。」

甘道夫如是的語,也是如是做的。

他說的是大實話,這位被五大位面無數野蠻人奉為「狂戰之神」的強大巫師,從學徒時代就滿腔熱血喜歡向更強者揮動手中的魔杖。老實說,這位巫師是施法者的異類,巫師世界許多人在研究甘道夫的生平時,很納悶這位熱血的老頭是怎樣在冰冷殘酷的巫師世界生存下來,並且一步一血印踏上五階超凡。

或者只能說甘道夫·阿不思雖然不拘小節,但不缺大智慧,面對任何難題時,他總能以過人的勇氣與智慧迎難而上,這種人簡直就是預見系的克星。

甘道夫·阿不思從來都不屑於提前知曉自己的命運,他的一句格言甚至被塑能系奉為聖訓:「真正的強者,敢於盡情享用命運遞來的每一道晚餐。」

不畏懼,不窺視,不迴避,過好現在,直面未來。這樣中心思想的聖訓,幾乎把預見系罵得狗血淋頭,所以也難怪希普頓女士明里暗裡和甘道夫鬥了上千年,希普頓如果不干翻甘道夫,豈不就是承認對方說的是對的?

然而悲劇的是,一千多年了,希普頓幾乎從未真正戰勝過眼前這個老男人。

便如此時此刻一般,甘道夫當著希普頓女士與塞爾蘇斯·菲爾的面隨意的從儲備人才庫中抽取自己的棋子,而不是像希普頓與塞爾蘇斯一樣恨不得上天入地搜撿出自己學派最出色的年輕天才作為棋子。

以一座世界作為賭注啊,即便新世界無法如計劃中的那樣熔煉成型、煥發新生,那也是三座價值不菲的廢棄世界啊。

這種量級的財富,即便是對於超凡存在來說也值得為之搏命,此時此刻卻被追求「公平」的甘道夫這般遊戲似的對待。

塞爾蘇斯是一位將自己包裹在黑袍中臉色蒼白的美麗女士,相比甘道夫與希普頓女士來說,死靈女王成就超凡的資歷與實力的積累厚度都太薄弱了一些,所以此時此刻被甘道夫的大手筆震撼得頭腦沖血,她心底里一些莫名其妙的念頭就瘋狂地涌了上來。

而塞爾蘇斯身旁的希普頓女士握著拳頭滿口白牙都快被她自己咬碎了,因為她知道,雖然現在死靈女王塞爾蘇斯還沒有反應過來,但以她的智慧很快便會明白過來:競爭這個位面小世界的最強大對手從甘道夫變成了自己……還是剛剛那句話,一個獨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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