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惊闻儿子梁山为寇 (第2/3页)
大海抽嗒了一阵鼻子,又用空着的右手抹了一把鼻涕和泪水,回道:“我在县城的好朋友说的。那朋友他爹是县里的都头,说他爹之前,有俩都头,眼下也在梁山,跟我爹在一起。”
太公刚才晕厥,其实并不单纯是大海把他气的,主要还是听到了宋江的消息瞬间激动,加上大海的事儿和大海那一番话凑到了一起,才导致他出现了一时的晕厥、昏迷不醒。的确,太公这几年可以说无一天不在想两个儿子。前几年还得到过消息说,宋江带着宋清去了柴大官人的庄园。太公知道那柴大官人有着特殊的背景和身份,既然儿子投奔了他,就能平安无虞了。可后来又听说去了清风寨花荣的寨子,再后来就没了消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小学习孔孟之道,讲究仁义礼智信,在江湖上无人不知儿子的名声,乐善好施急人之难扶危济困,在整个郓城,可以说是妇孺皆知,人尽称道。可如今儿子竟上了梁山,并且当上了二号头领。儿子成了土匪,他宋太公岂不就是土匪的家眷?这让他这祖祖辈辈受人敬仰、爱戴尊崇的宋家传人这老脸往哪里搁?如何向祖宗交代,又怎么给孙子做解释呢?再说,从孙子来到这里就说是来找爹,自己也跟他的姥娘一样,给他说爹在外面当官,没有时间回来看他,但一定会回来的。可如今孙子先于他知道了儿子在梁山做贼寇了,并且是贼首。天哪,这让宋太公还怎么做人,还怎么活着?正是这种复杂的、剧烈的心理波动,使得太公心跳骤然加快,血脉偾张,差点出了大麻烦。既然是县里的都头说的,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太公把头转向管家,又问了一句:“你可知道,梁山到县城、到咱宋家村有多远吗?”
管家说:“哦,我以前一个亲戚呀,经商,去过梁山那边,听说那里是一片水洼。水洼当中,有一座山,就是梁山。那地儿啊,离县城大概不到一百里地,七八十里吧,离咱这里最多不过百十里。”
太公一听,心里顿觉又酸又辣又热,就瘪了瘪嘴说,“骑马的话,用不了一天就能到啊。若是老三他真的在梁山,他怎么不回家来一趟啊?难道他不知道他爹没日没夜的想他们吗?他可是出名的大孝子啊,难道出去这些年他变了,变得没了孝心,变得忘了他爹、他的老家、他的祖宗了?”
管家忙接过话头说:“太公啊,你可不要想多了,不可能。三侄子是什么人呀?他怎么能忘了您,忘了祖宗,忘了家呢?一定是有难处。你想啊,既然他在梁山上,要是真像小少爷说的,是梁山的二头领,那他就是,唉,不好听啊,是那什么贼寇的二头领啊,他怎么敢下梁山,又怎么敢回家来呢?回家来,岂不是给您老人家惹事找麻烦啊?”
太公听管家这么一说,觉得也在理,就不再吭气了。但心里却在想,既然宋江在梁山,又不远,只要等他方便了,一定会回家来看望自己的,到那时,大海也就能见到爹,也就能安稳下来好好读书了。谁料这时大海又插了一句说,“人家都头那儿子给我说了,说我爹犯了罪,脸上刺了金印,朝廷通缉都要杀他的,是梁山上那些人,到什么地方去劫法场,把他抢回到梁山上的,他怎么敢回来?我好朋友说,他爹和县令现在就安排人,经常到咱们村来,来看咱们家里有没有动静,是看我爹是不是回来。只要发现我爹回来,就先抓起来。”
太公听大海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打从过了年,听村里的人说过几次,经常有陌生人到村里来,这些人既不像商人又不像来走亲串友的,更不像逃难的,谁也说不清,反正待几天就来这么几个,看来这些人就是侦探呀,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把他们招来的。太公的心里不禁又乱起来。一时间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往后的日子到底怎么过呀?儿子走了这样的路,自己还能去县城吗?这么想着,他就想,能不能去,也得试探一下。从眼下县里的动静看,没见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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