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页)

帝王今日赐宴,是冲着北疆的事情要试探或吩咐乌雅遥,自是没有耐心继续废话。帝王为人太过深沉,心思实在难测。此去北疆,逍遥二子心中实在不知这帝王究竟想如何办这案。若是严办,则边疆失了将领,又要何人来守卫?可若是轻饶,一方面已软禁了秦猛,此事难善了。此外,那秦家三兄弟确是军中害虫,时间长了,不仅百姓遭殃,那秦澈练的好兵可也要被他们给毁了。边疆战力疲软,后果可想而知。

乌雅逍替弟弟直直问了出来,狄螭沉默半晌,从袖中拿出一物,交给乌雅遥。

乌雅遥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打得兴起时失落的荷包。抱拳躬身,“原来是圣上的隆恩。我还道,也没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能引了功夫如此高深的两位宵小趴乌家的房檐。”

纹平帝伸手托了乌雅遥手臂,淡淡道,“朕生性多疑,又居高位。望雅遥莫怪朕谨慎。”

“您生性多疑才怪。当年第一次见您就觉得,您实在是皇家的奇葩。被送去别院根本是被排挤了还不自觉,好欺负到有些无聊的程度。想当初若不是子澈护着,我兄弟二人性情顽劣,怕不把你折腾惨了?”乌雅逍满不在乎的拍打了仍打算再“恭敬”的埋怨两句的乌雅遥,“只是这皇位不好坐,谁都明白。不论咱君臣的尊卑名分,就说私交。子澈虽不在了,我二人也不会就此对您断了情分,何况我家小妹还是您的枕边人。雅遥心眼太小,才会和您计较这些。话又说回来,能让人趴了房檐,我二人功夫实在是白学了。无颜怨怪他人。”

“既然知道有君臣的分别,就不要再妄论什么私交!”乌雅遥瞪了自己哥哥一眼,“请皇上恕罪。”

“你二人一搭一唱,对朕是怨恨已深。”纹平帝苦笑,仰头看天空,天色尚早,日头仍让人目眩,“便这样怨恨着吧。做皇帝自是少不了帝王权术、阴谋手段,你们又是四国仅剩的几个栋梁之材,朕自是少不了要算计你们的。若是如此被朕算计利用,还没有怨恨,朕反倒会不安。”

逍遥二子对视一眼,乌雅遥沉了脸道,“皇上这是对贤妃娘娘不满了?”

“雅遥何出此言?”狄螭侧目。

“咱兄弟虽与你交情不深,却没少听子澈提起。以您秉性,若是真疼我家小妹,自是会将她藏起来远离这如狼似虎的前朝、后宫风波,又怎会公开的将她宠上天?小妹虽涉世未深,却聪颖过人,又怎会不知您心思?可她却从未心生怨恨吧?您是因此觉得不安了?”乌雅逍撇嘴。

她是知晓的?他的那些恩宠全是做戏,她是知晓的吧?他总觉她如此聪颖,又精通兵法谋略,日子长了自然是会明白。只是她望着他的双眸总是澄澈,他便宁可自欺,道她并不知道他将她利用的彻底。

“皇上大可不必觉得不安。”乌雅遥躬身行礼,“娘娘如此,自是她甘愿。皇上纵横权术,皆是为国为民,而非由着自身喜好利害,她是明了的。兼之她天性宽容良善,故此不生怨恨,并非隐而不发,有了什么龌龊的心思。”

他不安并非是怕乌家生了二心,而是良心不安。可这自是不必与逍遥二子解释,便是解释,也未必能取信于人。于是言归正传,对乌雅遥道,“你此去北疆,诸事小心。前途多舛,绝不是治秦虎那么简单。朕将这荷包交予你,你便当是锦囊吧。莫要忘了那晚的言语,也莫要忘了囊中所收藏的,为国为民的心思。此外只需便宜行事。朕已潜狄离先行,若欲大事,当可相商。四国朝堂如今已无几人可用,莫要再将朕的股肱之臣折在那北疆了。”

无雨宫的宴席,让贵和大开眼界。虽说从前也算认识逍遥二子,觉得这两人胆大妄为,可如今有了武锋的衬托,倒是成了循规蹈矩的两个安份人。

其实武锋倒也没做什么,只是一进门就将自己的女儿抱了个满怀,然后因为自己身上拉车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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