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事儿闹得比较少。况淮南藩镇割据一直在淮河两岸开门恭迎中原逃亡的老百姓,无论是杨行密,还是他儿子杨渥俱十分善待这南下的中原士老。于时杨行密已故,其子杨渥承受父业,继续雄踞东南,父子一脉相传,体恤百姓,发展农桑。在徐温徐知诰父子总督大军协助保护下,两淮生机勃勃,一片太平。
朱龙飞等人面临的危险基本来自河南境内,以强虏起家的朱氏强梁对老百姓管束极严,为了防止老百姓逃亡,抛荒田地,他们除了建立严格的户籍制度保甲制度之外,还在交通要冲设立许多岗哨据点,守卫盘查。后梁户籍制度落实得十分彻底,官府对他们辖下的老百姓长相记录甚详,比如某人脸上有麻子,某人脸上有痣等等之类的描述,强梁官府把老百姓严密控制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以保证他们的赋税收入。
强梁对逃亡的百姓惩罚极重,士兵逃亡一律处斩。一般百姓逃亡,首次逮捕,脸上刺字,就象烙马印一般羞辱人,再逃即杀无赦。入宋之后,官府兴起在囚犯脸上纹图刺字的规矩,这个玩意儿始创于强虏朱温,是他发明创造这个玩意儿,他是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太损人了,也活该他亡国绝后。因为朱温首倡在人的脸上刻刺字儿,极有创意,其效如神,以至后尤无数,遗祸江湖,则使英雄如水浒中的林冲武松等后世豪杰,也不免受这玩意的羞辱。
朱龙飞等人除了应付官府设置的重重关卡之外,还要提防半路杀出来的强盗山贼。
在朱氏群英看来,官府的关隘反而容易应付,由于各路藩镇的兵备后勤供给都要仗赖一些行商坐贾的帮忙,比喻朱氏强梁需要河东的牛羊马匹,两淮的盐铁供给,才能维持军备与百姓日常生活需求,所以他们对奔驰商道的南来北往的行首龙头们一般给予照应,网开一面,不会纠缠得十分上紧。这固然是钱作怪,同时也是形势使然。
比如河南尹张全义,他首先是个商人,然后才是官员,改朝换代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他经历残唐、后梁、后唐等三朝替换,始终如不倒翁,备受礼遇崇敬,一生平安,竟得善终。朱氏群英等人都持有通商关文渡牒,各路藩镇军阀都认可这个通商渡牒,界河可以设立,军队可以作对,贸易往来则没有限制,蜀商可以穿行汴梁,晋商也可以游走江南江北,但两边纳税却是钦定的金科玉律,无人能够走滚。
但这些商人智计百出,避免损失,违法乱纪是家常便饭,这就是常言所谓富贵险中求的说法,撑死大胆的,饿死胆小的。朱龙飞也晓得策划大逃亡是件砍头的罪过,但他仍然甘冒大险,其中义愤大于谋利。既然官兵可以变通应付,教人担扰的当然是强盗土匪,这些家伙不通情理,除了硬碰,别无他法。
船只即便是故意夜行晓宿,躲躲闪闪,也难免遇上官兵的盘查。在途中一个叫搁龙关的码头,遇上一队官兵强行登船检查,吆喝打人,气势汹汹,来得凶猛。朱龙飞有些忌惮,向他的师兄问计道:“这地方叫搁龙关,莫非对我有些不利,怎样打发这些瘟神?”
朱经天拍拍胸脯道:“这有何难,看我拿下这几个乖孙子。”
朱纬地也在旁摩拳擦掌道:“让我配合兄长唱出双簧戏。”
不一会儿,一个衣甲整齐的中年将官率领一队童子兵上船搜查,杨五岳先上前对这将官献殷勤示好,想引这些人到船上的阁楼去闲聊吃茶,如果这个将官会做人,杨开山也不会亏待他们,除了好酒好菜招待这些人,临走时还会额外奖赏银子。不料中年将官不吃这一套,一手把杨五岳推到一旁,气势汹汹地转游巡视,并喝令杨开山开仓验货。
朱经天仔细打量这中年将官,见这个人年纪四十左右,脸色严厉,但目光游移不定,心下颇有些不耐烦的意思。这模样分明是找腥的猫,而非找茬的狗。他那十几个手下,全是年方及冠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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