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大夫人房里的丫鬟晓月走了出来,埋怨道:“奶奶怎么才来,太太等了您许久,才刚歇下,午休着呢。”
杜婉婷本想说先回去,等太太起了再过来,话还未出口,又改了主意,浅笑着对晓月说:“我先在这等会儿便可。”
她敢打保票,现在要是敢说回去,今天不旦要被炮轰到三更,明天她还能在京城上下,不孝媳的第一典型。
“既这样,奶奶您入厅里坐会儿,我先回屋里服侍,太太醒来,我再出来唤您。”晓月说罢,带她入了屋,杜婉婷随意找了张乌檀玫瑰椅坐下,晓月便转身去往太太内屋去,便有小丫鬟承上香茗,杜婉婷接过,细条丝理的仔仔品着。
这一坐,便坐了近一个时辰,杜婉婷几乎睡了一觉,小丫鬟上前换过两盏茶,直到酉时一刻,晓月才再次出得厅来:“四奶奶,太太醒了,正唤您进去呢。”
轻轻捂唇打了个呵欠,快速眨眨眼让自己清醒些,随晓月进了内室,只闻得杜衡香气丝丝缕缕散漫于屋内,转眸一瞄,见乌檀三屏软榻正中的乌檀矮几上,置着一个鎏金银鹤形薰炉,鹤头儿搁在一边,大夫人坐在软榻的一侧,手执一根金簮子在鹤腹中拨弄着薰香末子,怎么看都不像才刚睡醒的样儿。
杜婉婷缓缓来到她跟前,轻唤了声:“母亲。”面带恭敬立在一旁,心里怒的很,春睏秋乏夏打盹,她才是真的想午觉的那一个。
大夫人并未答话,只一味把玩她的薰香,杜婉婷在边上站了约一刻钟,见大夫人头也不抬,加上没睡饱的起床气,便用帕子捂唇,重咳一声。
大夫人面带不悦的抬眼,正见着杜婉婷蹙着眉,用汗巾子拭着眼角儿,便啪的一声,将簪子拍在桌上:“怎么了这是?外人不知道的,只当我这做婆婆的欺负了你。”
“母亲莫怪,儿媳是被那香给迷了眼,这香木榍有些次了。”杜婉婷面上依旧恭敬,“,不知母亲唤儿媳过来有何事吩附?”
大夫人闻之气结:“看来我的儿媳妇真是娇贵的很,我离的这般近,都还没薰着,倒把你给迷了眼。”沉着脸,缓缓盖上鹤头薰香盖儿:“今日去寺里如何?为何这般时候才回来?”
杜婉婷心里默念着礼数礼数礼数,浅浅一笑:“回来时已近午了,四爷想起老太太最喜欢聚福楼的香芋糕,我们便在那用了午饭后,买了一份回来。”
大夫人面色更沉,正要借题发作,突然间,似乎想起什么正事,转向晓月几人斥道:“你们都是什么眼力劲儿,事事都要我开口吗?婷儿站我跟前半宿,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们竟连茶水也未给她倒杯。今日若不是我亲眼见着,你们是怎么轻视新主子,指不定哪日被外人戳着我脊梁骨,说我这婆婆尽干些苛待媳妇的事,我还不知是你们这些个婢子在暗地使坏。”
晓月几个丫鬟,被大夫人这么一骂,委屈的得很,低着头,几个胆小的,瑟瑟的有些怯意。
“我是平日里太纵阒你们,现在竟还说不得了?还不给奶奶倒茶去”大夫人见状,怒骂道。
晓月急忙上前,行过礼,转身下去取茶水,大夫人看着她背影,摇头叹了口气,对杜婉婷无奈的道:“瞧这些个丫鬟们,都是纵不得的,越发的娇惯。一个家没有规矩就是不成,你们孝顺祖母,自是应该的,只是如今你是侯府的少奶奶,是有家室的人,去哪,几时去,几时回,都要与家中交待清楚,即便是你男人带你出去,也一样要向长辈交个底,免得被人知道,说我们没有家教。”
“是,婉婷记下了”杜婉婷心想今儿大夫儿,一定不是只把她叫来训一顿这么简单。
大夫人拉过她的手,拉她在软榻的另一侧坐下:“今儿你三堂叔家,送了几盆牡丹与东边的海蜇来,老太太高兴,让大伙儿都过去她那尝尝鲜,一会儿便要摆晚饭了,乘现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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