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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映尘大笑,精明锐利的眼神没变,潇洒狂傲的气势不减,轻佻风流的笑容亦未变。只是房间中陡然上升的温度变了。
“为何留我下来?”齐颜在浴池前蹲下,唇角春意盎然但目光却冷然异常。
“你不也心甘情愿被我留下吗?”谷映尘反问。他穿破水的阻力,缓步来到齐颜身边,血红的纱衣漂浮在水面上,如一个巨大的网迅速将被狩猎者包裹其中。
齐颜轻声笑起,清灵的面容如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的新雪花。
谷映尘盯着笑得出尘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光华。他亦是笑,如常青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
“千日国少年丞相率兵开进黄蚀漠,你是谁?”他们的世纪开始了!
齐颜站起身,目空一切。“勿离,桑勿离。”
谷映尘优雅上岸,随手将旁边的红色宽衣穿在身上,他与齐颜平视,空气中激荡出阵阵火花。“我真喜欢这个名字。”勿离……
刚才转瞬一瞥,这宽袍下的身躯白皙娇嫩,但却刻画着凌厉的线条。一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勿离。”谷映尘的手钩住齐颜的。“游戏开始了。”
第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速度是很慢哟,我也发现了(不好意思地傻笑中……)
现在实习有点忙,前段时间笔记本也送修了,刚拿回来不久。
努力更呗,
伟大的承诺:不弃坑
(鸡蛋番茄一起来吧!)
他们之间斗的不是心机,因为他们一直知道对方的目的;他们博取不是信任,因为他们刚开始就明白彼此的立场;他们玩的是情,是爱,比的是谁先偷下对方的心——危险的游戏,败的人不仅输掉性命,还输掉灵魂。
心痒难耐的挑逗,赤裸裸的诱惑……
离开了千日国,齐颜光明正大地站在了阳光下,可是不用去齐家营、不用陪齐严喝茶……随之而来的闲暇时间也多了。
在现代,他学的是建筑。高中语文课上的一篇《阿房宫赋》,其中关于阿房宫的描写至今让他魂牵梦萦——那如海市蜃楼般的瑰丽建筑一直深植在他脑海中。在秦朝,这样的精致庞大的建筑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现代精密的图纸、精准的测量让它不再只是一个梦,甚至他曾经想过在接掌桑氏之后“重建”阿房宫。
谷映尘奢华的大书房的地上此刻摊满了零零落落的图纸,齐颜拿着削尖的炭笔,席地而坐。虽然没有画建筑图纸的工具,但是他还是想画画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已经专注地在画纸上作了一天的画了。处理日常事务的间隙,谷映尘不时观察齐颜。他这个几乎代表了西楼国第二个心脏的书房此刻被这个任性的男人变成了稚子玩闹的场所。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兴致一起,齐颜盘着长腿,信口背起《阿房宫赋》。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谷映尘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齐颜面前,他亦席地而坐。如此简单的动作却散发出万般风情——这男人,生来就是迷惑世人的。
“这就是你忙了两天的结果?”谷映尘看不懂齐颜画的东西,但是从他刚才念的那一段文字来看,这无疑是一张建筑图纸。
“是啊。”齐颜得意地笑着。虽然不能像现代工具画出的那样精密,但是却也八九不离十,幸亏他记住了所有结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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