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页)
呵,你不想让这鲮铢再次饮你的血吧,九王爷,钨启韶?再会后,记忆中的女孩已成秀绝少女,一身银衣出尘似仙,澈亮的星眸总是直视你从不闪避,却清冷如斯……本王陪你一醉如何?凡事不可过度,‘醉’之为物,鄙人不喜,王爷不可。该不会,雁儿只是不愿与我共醉吧?“自私,情浅……”喃喃回忆着栖雁的话,忽闻外头角股低鸣,钨启韶猛地起身,厉声道:“怎么回事?”守在屋外的侍卫急急进来,单膝跪下道:“国君有何吩咐?”钨启韶问道:“因何鸣起角股?”侍卫万分诧异国军竟不知情,小心道:“任大人奉王命追捕奸细,追拿逃犯。”
钨启韶一掌拍在身前案上,怒道:“他奉谁的王命!?”侍卫惊骇不敢言语。钨启韶吼道:“说!”侍卫颤声道:“任大人…任大人他说受王命建钨启盛世,所以……要派人追任大人回来么”
钨启韶一团怒火霎时冷了下去,是谁曾以性命相托,是谁信誓旦旦建盛世于天下看?
先生勿忘曾许诺待我为王时,助我共治邬启国。先生在我心中非其他可及,务必保重!
多年明枪暗箭,百般图谋,自己才从不受重视的王子到今日,难道要功亏一篑?
那侍卫跪在下侧,只觉冷汗淋淋,这点着火炉的屋子竟比寒风呼啸的外面更冷了,惶恐地抬头瞟眼,却被所见吓着,惊呼道:“国君您的手!”钨启韶低头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紧紧握住鲮铢的利刃,苦涩勾唇,任鲜血再次染红十四年不曾开荤的鲮铢,妖异刺目。整个人似站不稳般跌坐回椅子,仿佛受伤的不是手而是脚一般,钨启韶看了眼仍跪着待命的侍卫,他听见自己开口,让两个字沉沉逸出唇:“不追。”这世上哪来这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太贪心的话…便会一无所有。因为我太过自私…也因为你的情不够深……* * * * * * * * * *雪地映射着冷冷的寒芒,银衣少女带着俊颜沉静的少年飞跃其中。“这会儿季殷说不定已然死了呢。”一直安静的祁洛彬突然开口:“你高兴么?”
栖雁未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现在只关心他能挡得了多久。”虽然,季殷会死不能不说在自己的计算之内……“哼!”祁洛彬冷哼一声,看向那张冷清依然的脸突然带着些许恶意道:“秦昕现就在泉城吧?他居然看着你来送死,呵,看来秦世子对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栖雁心下一黯,却是不答。祁洛彬语带怒意,愤恨道:“你的眼光实在不怎样,如果是哥哥的话,如果哥哥还在的话,绝不会坐视你一人犯险。”见栖雁默然无声,祁洛彬怒意更重:“我真不明白,哥哥他明明比那个秦昕好那么多,你……”
“别说什么立场对立,什么身份使然,我看你和秦昕之间的问题绝不少到哪儿去,可是…如果是哥哥他会处处替你着想,决不会……”“我知道。”终于看了眼因怒气涨得通红的小脸,栖雁微微一笑:“你喜欢琴么?”
“啊?”祁洛彬一愣,只听栖雁喃喃道:“琴棋书画以‘琴’为首,贵胄儒雅之士所好,千百年来被誉为管弦之首,高雅之物,相较之下,笛可折竹而制,牧童可吹,实在差太远了。”
祁洛彬眨眨眼,似乎仍旧未懂,直到多年后他仍然记得在雪地中飞跃的少女,墨发飞舞,银衣飘扬,轻盈飘渺得不似真人,仿若要化羽而去,却带着深深的惆怅,轻轻道:“琴真得很好很好,比笛好太多,可惜…我一开始就没喜欢上……”
往事已去莫重来
“这里究竟……”咽下口水,祁洛彬万万不愿示弱,可这儿……十丈之内无半丝生气,枝枯地裂,连杂草荆棘都泛着焦黄,黑沉的烟雾弥漫,即使洁白若雪,晶莹如霜在此亦染上一层黑灰。祁洛彬不畏鬼神此刻却不由阵阵发寒,下意识的伸手去拉栖雁的手,碰到温热的一瞬又被电着般的缩回,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偷偷抬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