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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船,若让他单独进去知道了什么终究是不妥。思及此他语气极是恭敬地似作调停道:“先生勿怪,我这几个兄弟只是忧心主子交代的任务罢了,决无对先生不敬之意。先生处事谨慎,思虑周全我等怎会不知,可事情紧迫,纵使我等在外相候也必将坐立难安。何况此阵既如此诡异,又怎能让先生独自冒此风险,我们‘弯刀七鹰’虽不才总还算有些身手,或可助先生一二,若当真无能命丧此处,也算是尽忠而亡死得其所了。”
这一番话说的极是漂亮没有丝毫反驳之处,任先生也只得应允。转过身来却对那与他同来的少年道:“韶儿,你就别跟着进去了,在此等候吧,万一我等迟迟不出你也好报个信。”
那少年却坚决道:“我既与先生同来自当共进退,明知先生要涉险地,怎可自居安处?我知先生怜我年幼,但若遇危险便躲如何能有所长进,更休论今后建功立业了。”任先生还欲再劝,但对上少年坚定不移的眼眸终究只得一叹道:“罢了,你既这般坚定便一同进去吧,不过入阵后需处处小心休离我左右。”言罢,转头又对小三吩咐道:“进阵后你也多护着他些。”小三闻得那少年也要一同进阵,眸光一闪似要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是点了点头。其他的汉子好象直到此时方才注意到有这么个人存在似的,白侍卫长更是用探究的眼光打量了他一会才开口问道:“先生这位是?”任先生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道:“是一小氏族之子,跟着我学些东西,望将来有所作为。” 白侍卫长一副了然的样子,只是心中仍有几分疑虑。石头却颇喜这少年的胆识,上前拍着他肩道:“好小子,有志气。放心进去吧,叔叔照顾你啊,哈哈……”说完转身笑着随众人一同进阵,没有看到那少年皱眉看了眼他刚拍过的肩,随即露出一抹莫测的微笑。
魂留无回亦无悔(下)
众人此刻一改先前嬉闹姿态,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戒四周,屏息跟着任先生前行,可似乎来来回回几趟,只是在原地打转,只觉分明就在面前的景物,却又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突然,任先生似乎发现什么停了脚步,众人随在其后皆生不解。白侍卫长上前欲加询问,竟见那任先生惨白了脸,眼中露出明显的震惊之色,再不复一贯的平静泰然。瞧见素来处变不惊,临危不乱之人竟露出这般神色,便知大事不好,惧意突生,已到嘴边话却是一句都问不出了。此时任先生倒从最初的震惊中醒过神来,恢复了平时的镇定,只是眼中尚有几丝惊骇未及褪去。
闭目定了定神,他转过身来,一脸严肃道:“若鄙人没看错的话,这只怕就是兰家家传不二阵法——无回阵。”见众人还是一副茫然,不由叹口气续道,“无回阵乃极难极险之阵。谓其“难”,其布阵之人须对奇门盾甲,五行八卦,阴阳数术等都异常精通再配于天干地支才可成阵,阵成后须留于阵内主阵,主阵又须武功极佳身形极快者方可,而能身兼数家之长的布阵者千中难得其一,倘若布阵后另寻一人主阵,则除非二者心意相通否则其威力必定大减。谓其“险”,其死门无法可破只因其支干全立于主阵人身上,主阵之人随六甲隐藏于六仪因天干地支而变,其阵亦随之变化,可以说更本无生门可出,杀机四伏,处处凶险,除非布阵者主动撤阵否则断无生还。兰残阳就曾用此阵,一人灭了北崎山九寨四百多人!故有 ‘有去无回留魂阵,地府幽冥此间存’这一说。”
话音一落,众人只觉四周愈加阴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