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页)
为首那人…剑气逼人!况且,他们会来此,必有阴谋!铭烟你…万万不要有事……
栖雁虽明白天从来不随人愿,只是当红衣男子抱着被雨浸透的娇躯出现在她面前时,仍呆滞刹那。血化开染红了原本粉色的衣衫,那红半点不亚于男子,甚至更红更艳。“铭…烟?!”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可伸手欲把她脉搏,那手却偏偏不听使唤得不断颤动着。
突地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住,秦昕轻道:“别忘了,你是神医燕昔。”热气拂耳吹散了些冷意,栖雁终镇定心魂,右手按住铭烟脉搏,凝神细断,但…真气已泻,原神将散,竟是救无可救!“燕…燕昔?”铭烟双眼微睁,躺在秋暝夜怀中,伸出手摸索摆动。栖雁连忙握上她的手,“铭烟我…我在这……”“你…你在就…好……”一口鲜血从嘴中溢出,再张口却是无音可发。秋暝夜望向栖雁,却见她只怔怔瞧着铭烟,脸上带着绝望的悲色。知其无救,悲痛欲绝,铁铮铮的硬汉竟落下一滴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铭烟似被这泪惊到,半阖的眼眸看向他,摇了摇头,又对以内息灌其穴位的栖雁近乎露出个了然的笑,如晓自己已然无救!拽着栖雁的手,食指轻动,在其掌心一遍一遍不知写些什么。
“兰?”栖雁悲问。她却含笑点头,最后望了眼铭夜,似要将他记得清楚些,再清楚些,终乏力无奈地缓缓闭上双目。“铭烟?”秋暝夜轻唤,“你睡了么?”栖雁动了动唇,未言一字。她知铭烟已气绝而亡,却又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梦,或许…或许梦醒了,铭烟又会像往昔一般与自己嬉闹。对,这…这一定只是个梦!栖雁一步一步往后退,猛地转身飞奔而去,她要离开这里,不见到这一幕,那噩梦就会快些醒来!* * * * * * * * * * * * * *曾经娘她自尽身亡,可自己只能在巨石后一动不动,只能亲眼看着她胸口染血,死在自己跟前。
曾经以为爹会护佑自己,却在转眼间被拱手送出,那时的无力悲哀犹在昨日。
所以,自己用尽心力,铭…烟…只知自己学什么都快,却不知有段时日自己几乎整夜不睡,看医书通宵达旦,修武学不知其倦,以为练好了武艺,习精了医术,便能护自己与身边人无恙,可……
可十五年后的今日,自己…自己却…还是一样无力!如当年一般毫无办法,就这样眼睁睁地瞧着重要的人在自己眼前慢慢死去!怎样也抓不住,留不住……神医燕昔?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秦昕攀上山顶,见其立于崖边,月白银衫上沾着丝丝血红,覆海淹山之雨降下,天是湿的,地是湿的,她…整个人都是湿的……衣裙紧缚玲珑曲线,乌发似漂水墨绸竖直贴在身上,水滴滴从上渗落,可一切都浸淹于水,偏偏…偏偏那双眼却是干涸的,不盛半滴泪珠,清澈的…只余空茫……
缓缓走近,伸手抚上她的双肩,秦昕轻轻地将她从悬崖边带了回来,托起螓首,直直望进清眸里,“怎么?莫不是你想随她同去?”殷红的唇被贝齿紧紧咬住,渗出点点血丝,掌下的身躯亦在微微抖动着,可…可栖雁却似未曾听到他的话,丢了灵魂般无知无觉,眸中映不出这世上一木一草,亦…无他的存在……
曾有过的刺心之感再现,甚至愈重了几分,秦昕咻然怒气勃生,低头狠狠吻上红唇,尝到点点血腥味,却是愈发用力地吸吮,辗转反侧,将她唇上的血一一舔尽!口中鼻下充斥着陌生的气息,栖雁终在这几令人窒息的掠夺中回神,当下反射地出掌,欲逼开他。孰料秦昕竟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下击于胸膛的一掌!栖雁微鄂,他反勾唇得寸进尺的继续攻城掠地,餍足后才离开,却依然拥着她。粗喘着气,栖雁觉得疲惫到连愤怒的力气也丧失了,耳边却响起那人魔魅的声音。
“你为何不哭?”为何不哭?十五年前,钨启韶亦曾这般问过。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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